戲誌才摸著他不知何時留出來的山羊胡,一雙不大的眼睛眨閃眨閃,“主公,塞外之事,我等並不清楚,在情報不足之下,某無法提供更好的建議。”
“按某的想法,管它有甚鳥計,隻管先助他全族移過來,若是不聽話,滅了他。”裴元紹一臉凶狠的說道。
“此話不妥,其雖異族,數年來亦助我軍甚多,我等黃巾太平道宗義要善待教中兄弟姐妹,亦需以誠待友,豈可在未探明其所為時而擅動兵戈。”說話的是張曼成,這家夥是最早跟隨小馬哥的,也是最為虔誠的黃巾信徒,平常話不多,但一說話必提教義,讓小馬哥很是悲催。
程誌遠是一個惜字如金但陰狠凶辣的人物,他輕聲說:“不若趁其全族移民時,設下伏兵劫掠,部族皆為奴隸,牛羊皆歸我等,戰馬亦是,我等無需步度根亦可在鮮卑草原劃下一塊地盤,建立屬於自己的畜牧場。”
“恩,某亦是此等想法。”周倉說道。
小馬哥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的部將,不愧是黃巾出身的話,張口閉嘴就是搶劫,除了張曼成這個異類外,在座的都同意程誌遠與裴元紹的提議,將步根度全族引到遼東半島,設下埋伏滅了丫了,然後搶糧,搶牛,搶族人,再攻下一塊地盤,安置這些鮮卑人,以後就不需要花錢買牛皮,也有源源不斷的戰馬提供。
“非也,非也。”
一聽這話,小馬哥就想打人,滿臉無奈的看著他的首席軍師,看這家夥能非也出什麼屁來。
“若我等想要畜牧場,何需舍近求遠乎?”戲誌才摸著他的山羊胡問道。
小馬哥摸著鼻子老半天才明白戲誌才說的是什麼。
戲誌才說的也對,遼東半島與鮮卑大草原緊緊相鄰,若是想要畜牧場,又何必山長水遠的幫步根度移民,然後再設下埋伏搶奪,先不說會不會損失兵力,光是傳出去的話,名聲也就臭了,以後誰還敢跟黃巾軍交朋友啊?
“主公,爾終日奔波,蠅營狗苟,甚是慌乎。”戲誌才扔下這句話後,瀟灑離去,眾將也哈哈大笑的行禮離去,留下他們的主公眨著眼睛苦思冥想。想了老半天才明白自己被戲誌才鄙視了,丫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主公,你每天算計來算去的閑得蛋疼嗎?蒼蠅般大小的利益也值得你忙乎,有時候人家並不一定是真的埋藏什麼心思的。”
戲誌才認為步度根真的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否則不會拋下那麼大的基業進入中原尋求幫助。如果黃巾軍幫助了步度根,以前比較臭的名聲或許能夠向好的方向發展,並且幫助步度根在鮮卑大草原站穩腳跟,確實能夠給遼東黃巾軍一個極大的幫助。
有了步度根穩定後方,海上的黃巾艦隊又彪悍的緊,基本上黃巾軍的經略方向就可以確定,那就是幽州。黃巾軍與袁紹軍雖然表麵上很“嗨皮”,但至從小馬哥把高唐郡百姓移個精光,袁紹又惡心小馬哥一把後,雙方就撤底撕破了臉皮,小馬哥經略幽州也就沒有什麼道義上的負擔了。
與袁紹失和,讚助方麵的倒是小事情,無法與朝廷進行直接對話才是最大的威脅。要知道士兵們做戰無非就是升官發財,財就是工資,官的話以小馬哥五品的階位,封些七八九品的小官還是有權利的,但是這些官需要表奏給朝廷的,否則就算得到官位,也僅是地方自己的官。
按現實的話來說丫不編外人員,不屬於公務員,雖然工資福利樣樣不缺,但始終是名不正言不順。之前小馬哥部將的官員都是寫成公文送到袁紹處,由袁紹上奏朝廷,朝廷自然不會有什麼阻礙,直接蓋上天子的印璽,然後所有的部將就正式成為公務員。
而如果有玩家投奔小馬哥的話,立下戰功被小馬哥封官,在沒有與袁紹失和的時候,這些被封官的玩家就成了正式官員,與小馬哥一樣就算被打死,官職也是不會消失的,隻會扣除軍功跟隨機掉失物品的。
因此,小馬哥與戲誌才商量後,決定近日內動身入京都,而步度根事情則需要好好的盤算一番。番算的事情自然是戲誌才比較拿手,而且黃巾軍所有的將領都在遼東城,如何進行調派,隻需要將結果送到太守府的魂將張角處,身在洛陽的小馬哥就會得知,並由張角蓋下太守大印而讓命令執行。
188年6月上旬,騎著爪黃飛電一路風馳電掣,隻花了十幾日的時間,小馬哥就從遼東半島穿過幽州、翼州、並州、進入司隸境內。一進入司隸與翼並兩州相鄰的城池“河內城”,就看到無數身披董卓軍勢軍服的玩家,呦三喝五的紮成堆,一看到不是同一服裝的玩家,馬上就一大堆圍了過去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