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眼裏,舞台上的其他人好像不存在一樣,隻有宋思思一個人在跳舞,很美很美。
她的目光甚至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對著他溫柔地笑。
等被身邊的同學碰了一下,才發現音樂停了,舞蹈要結束了。
宋思思因為跳得不好,結束時有些尷尬地想早點退回幕後,卻不小心摔倒了,立馬引得台下的觀眾全場哄笑。
隻有一個人想要衝上舞台扶起她,關心她有沒有被摔疼。
好在宋思思很快起身,傅西泓走到舞台跟前就停下了腳步。他聽到宋思思抱歉地對同伴說:“好丟人,拖累大家了。”
“沒有,小思,你跳得很好。”傅西泓輕輕地說,雖然她已經退回幕後,根本聽不到。
“你做什麼都是這麼棒。”
然後,傅西泓帶頭鼓掌,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拍手,要把最響亮的掌聲,都給她。
•他和她的高二小時光
傅西泓像一頭不服氣的小牛一樣看著那個比他個頭還高的男生,他的嘴角有些腫,男生的臉也有些腫,兩個人不分伯仲。
“小子,你到底哪兒吃錯藥了?找揍是不是?”高個兒男生對這個突然喊住他就衝過來踢他一腳的小男生很是憤怒。
傅西泓卻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嘴裏重複之前說的話:“再敢欺負宋思思我就把你腿打斷。”
高個兒男生繼續納悶:“什麼宋思思,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傅西泓憤怒的眼神直直地看著對方。
他怎麼會認錯人,一周前他去步行街買東西,剛好親眼看見這個男生在逛街的時候對不小心撞到他的宋思思瘋狂地吼叫,一直把她吼哭。
今天終於逮到機會在這個小巷裏碰到他。
隻是可惜,他太矮了,根本打不過男生。
這天回家,傅西泓看到傅錄東的第一句話是:“爸,我要去學跆拳道。”
正在看報的傅錄東看著傅西泓有些腫的嘴角,皺了皺眉:“學那幹什麼,去打架?”
傅西泓頭也不回地走回自己的房間,聲音很輕,卻很堅定:“我要保護一個人。”
•他和她的高三小時光
鬆麓山上的洗心禪寺,傅西泓還是在很小的時候和傅媽媽來過一次。
他從來不信佛,但今天,他穿得很正式,也帶著虔誠的心,跪在大殿當中,對著佛祖拜了三拜。
而在他拜佛許願的此時,宋思思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她生病了,生了一場大病,休假了半個月,在醫院裏趟了半個月,依舊不見好轉。
傅西泓偷偷去看過她幾次,每次看到她虛弱蒼白的臉龐,心裏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樣痛。
他從來不信佛,但今天,他在心裏默默地許願:“求求你保佑她,早點好起來。”
隻要她好起來。
•他和她的大一小時光
人工湖前,宋思思正在假裝看書,她的神情有些焦急,不住地往後麵看,有些緊張。
不遠處的梧桐樹下,比宋思思更緊張的是傅西泓。
十分鍾前,他在食堂聽到白鹿鳴當眾對喬蕎表白以後,心裏莫名的開心。
從未有過的開心。
等了這麼多年,他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那個阻擋在他幸福路上的絆腳石居然自己離開了,傅西泓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刻都等不及,他隻想馬上見到宋思思,將他這些年來的心裏話,全都說給她聽。
隻是後來,他到底沒有來得及說出來。
正當他朝她走去時,宋思思意外落水了。
他不顧一切地跳下去將她救上來。
也許上天是眷顧他的,當為了救她給她做人工呼吸時,他聽到她醒來說的第一句話是—
“你……你渾蛋,這可是我的初吻!”
傅西泓的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他無法具體描述它,隻覺得心跳加速,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從心裏衝撞出來。
有句話他一直沒有機會對她說—
“這也是我的初吻。你要是覺得吃虧,可以對外宣稱是我女朋友。”
“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疼你寵你愛你。”
“如果你要問我有沒有期限,我希望是,一輩子。”
“誰叫我喜歡你。”
“喜歡了那麼多年。”
從此,他們還有更多的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