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紅本本就這麼輕易到手。
從民政局出來,福伯帶著一眾律師告辭,臨走,福伯叮囑雲淺。
“雲小姐,老太爺的意思是,等孫少爺確定回國了再定婚禮日期。”
雲淺點點頭:“好,我跟家裏人說。”
幾輛豪車揚長而去,雲淺看著手裏的結婚證,冷笑:“哼,就這麼簡單……”
翻開封麵,丈夫那頁叫秦深,秦家失散多年的嫡長孫,三個月前在國外發生嚴重車禍,已經確定雙腿無法保住。
秦家老太爺心中有愧,無論如何要給他個完整的人生,但他能不能撐到回國都不一定。
嫁過去要麼守活寡,要麼當寡婦。
但隻要能進秦家,不管守活寡還是當寡婦,雲淺都可以忍!
盯著那個紮眼的“秦”字,雲淺眼底一片寒光。
趕到約定地點,雲淺遠遠看見了何美琴和雲沄母女,麵上掠過明顯的嫌惡。
才邁開步,一個女人撞了過來,肩膀痛了痛。
“不好意思,對不起。”
女人戴著大大的墨鏡,打扮貴氣,簡短道個歉,挽著一個男人快步離開。
雲淺正要走,忽然想起什麼,回頭朝那女人望去。
前台小姐引導著他們進了電梯,電梯停在三層,沒記錯的話,三層是酒店。
雲淺悄然眯起美眸,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雲家母女看見了她,向她揮手,何美琴更是迫不及待地喊:“這邊——”
多看一眼電梯,雲淺才朝她們母女走過去。
還沒坐下,母女倆就急切追問。
“怎麼樣?”
“證領好了?”
雲淺坐下,先喝了口服務員送上來的冰水,慢條斯理地哼了聲:“嗯。”
把剛剛才拿到手還沒半小時的紅本本甩了過去,母女倆急切翻開,看見雲淺和秦深的名字,長長鬆一口氣,露出了得意的笑。
結婚證推回去,雲沄揚起下巴,還是那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口吻:“事情辦得挺漂亮的,記住到了秦家小心說話,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的人是你!”
何美琴接過話:“你媽的所有住院費療養費你都可以放心,我們說話算話的。”
“反正她躺在醫院裏,也花不了我們雲家多少錢了。”
雲沄輕飄飄補了一句,母女倆發出一陣輕笑聲。
雲淺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抽動了一下,眉眼挑了挑,有寒光掠過。
她沒有去看那母女倆,隻是盯著自己膝蓋,依舊慢條斯理:“秦家那邊說了,等秦深回來才定婚禮日期。”
雲沄笑出聲:“他能撐到回國?婚禮什麼的無所謂,反正你也確實是我爸的女兒。”
“到時可都別多嘴!”何美琴嚴肅叮囑雲淺,“記住,你就是雲家的女兒!”
雲淺藏在桌下的雙手悄然攥緊,緩緩抬眉盯著眼前這母女倆。
“沒想到你們也有這麼一天,要求著我當雲家的女兒,我還是提醒你們一句,我媽,葉心蘭,才是雲蒼名正言順的太太!”
拿起結婚證,雲淺頭也不回地離開,隱約還能聽見身後雲沄氣到發抖的聲音。
“不過就是個野種!嫁個快死的殘疾人,看把她能的——”
“噓,小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