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
想到他前世的死狀,心髒猛地抽痛。
他患有先天性心髒病,醫生斷定他活不過二十七歲。
他死的時候正好二十七歲,為她而死!
明明他可以好好活的……
一想到這裏,她心如刀割。
她要報複所有人!
強行壓下所有的情緒,淡淡的說:“我要睡一會兒,你先出去。”
葉瀾心隻覺得她今天有些奇怪,沒有多留。
等葉瀾心走後,葉晚晚撥通了薄斯年的電話。
通了——
她屏住呼吸,心裏很緊張。
“什麼事?”
男人低沉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清洌的如一潭秋水。
葉晚晚再一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激動得熱淚盈眶,幾度哽咽,她用力壓製著情緒,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真好。
她活著,他也還活著。
半晌沒聽見聲音,薄斯年的嗓音微冷:“不無聊麼?”
葉晚晚從他低沉的聲音裏聽出了幾分不耐,抿唇道:“薄斯年,我不想訂婚了。”
他沒有說話。
葉晚晚知道,他不信她說的話。
畢竟在這之前,她對他從來都沒什麼好臉色。
她一定要把握這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輕聲問道:“那個……你戶口本上缺個老婆嗎?”
薄斯年的聲音冷冽了幾分:“你在玩什麼把戲?”
葉晚晚想到了前世薄斯年義無反顧的為她赴死的畫麵,她不清楚,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連命都可以不要。
如果不是現在,那她努力,讓他早一點喜歡上自己。
她起唇,聲音無比真摯:“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想嫁給你,薄斯年,如果你願意娶我,明天早上八點三十,民政局門口見。”
薄斯年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耐人尋味:“憑什麼認為我會娶你?”
葉晚晚搖頭,卻也肯定:“我沒有把握,但是我喜歡你,不管你信不信,我說嫁你,不是說說而已。”
前世,連她的一具屍體,他都以命相護。
今生,她要報恩,好好護著他。
電話裏是沉長的靜默。
“明天見!”她害怕聽到他拒絕,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薄斯年現在應該是討厭她的,因為一個月前,她當眾拒絕了他,讓他顏麵盡失。
不久後,他出了國。
再見麵,已經成了死對頭。
另一邊。
薄斯年仰靠在車上,輕蹙著眉,微眯著雙眼,把玩著打火機,似是在思考什麼。
周倫聽到了電話內容,他猶豫再三,出了聲:“薄少,你覺得葉小姐說的是真還是假?”
“她的話,隻信三分。”
周倫皺了皺眉:“那明天去嗎?”
薄斯年眸色冰冷得沒有半分情緒,沒有絲毫猶豫:“不去。”
第二天。
葉晚晚如約而至,一早到了民政局。
然而,薄斯年沒有出現。
距離訂婚宴還有一個小時,她不能讓父親難堪。
葉晚晚眸色寒冷,當然,也絕不會讓訂婚宴那麼順利。
小巷口,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副駕駛的車窗緩緩搖下,是薄斯年那張英挺深邃的俊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