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晚回眸看去,瀟灑的輕輕挑眉:“淩先生,哦,不對,應該是妹夫,你還有什麼事嗎?”
這一聲‘妹夫’,如同一個巴掌狠狠甩在淩寒的臉上,讓他顏麵盡失。
這一刻,他心忽然有些亂,總覺得葉晚晚的眼神變了,不像之前那麼花癡,反而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魅力。
葉瀾心感覺到他的茫然,將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善解人意的說:“寒哥,你快勸勸姐姐,如果因為和你賭氣而隨便嫁個男人,我會很難受,最重要的是薄斯年身體不好,若真如傳聞那樣,等他二十七歲後,姐姐豈不是要守活寡?”
淩寒皺起了眉頭。
果然,葉晚晚還是那個葉晚晚,永遠都隻會死纏爛打,他還以為她變了,不一樣了,真的放下了,才那麼瀟灑離開。
然而,隻是用這樣作踐自己的方式逼他回頭。
相比之下,瀾心溫柔體貼,這是葉晚晚一輩子都比不上的。
他聲音沉了下來:“我和瀾心的確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我已經補償了,你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和我賭氣,隻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葉晚晚忍不住笑了。
他是有多大的自信,才會認為她在和他賭氣?
剛想回擊,身邊的男人先她一步出聲:“她不需要你看得起。”
薄斯年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可字裏行間的氣場,卻非常人能及。
這下,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然而,在這般強大氣場之下,淩寒也冷冽的回了一句:“活不長久,就不要學別人英雄救美做紳士,你能給她幸福麼?”
薄斯年看了葉瀾心一眼,又上下看了他一眼,鳳眸微眯,“裝情深,也要褲襠那玩意兒不亂跑路。”
葉晚晚也怔住了,認識他這麼久,還從未聽他說過這麼粗暴又難聽的話。
偏生,還用那麼平靜的口吻,聽來更具有諷刺的意味。
頓時,淩寒的臉全黑了,青白交錯,十分難看。
薄斯年沒再看他,在眾人的目光下,帶著葉晚晚離開。
周倫跟在他們身後。
葉向天看著薄斯年的背影,忽然感覺心裏很踏實,嘴角浮現點點笑意。
若在之前,晚晚要嫁給薄斯年,他可能會有些擔心,但今天之後,晚晚的丈夫,隻能是薄斯年,他才放心。
葉晚晚跟著他下樓後,她要趁熱打鐵,把這件事定下來。
“跟我走。”
正在想怎麼開口時,他先出了聲。
葉晚晚舔了舔嘴角,正合她的心意!
隨後,坐上了薄斯年的車。
他聲音十分低沉:“開車。”
周倫啟動引擎,離開葉家別墅。
車子行駛在空曠的公路上,點點微風從窗外吹進。
葉晚晚忍不住打量著這個前世為了她死於非命的男人。
他慵懶的靠在皮革座椅上,修長的雙腿愜意的交疊著。
大手無意的搭座背,發出摩挲的聲響十分耐人尋味。
車內的空間明明很大,她卻感覺很偪仄。
呼吸間,是他男人身上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她垂眸,看到他隨意搭放的手,淨長,骨節分明。
隱隱聞到一絲煙草的氣息。
半晌,男人忽然出了聲,嗓音清冷:“周倫,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葉晚晚下意識的直起腰,抬眼就看到前座的周倫,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他口中的事,與她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