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烊聽完友好的笑了笑,“我也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宋是宋代的宋,烊是火字旁一個羊,是歡迎的意思。”
然後轉眼看著許年,有些戲謔的說:“初次見麵,你好,許年同學,請多指教。”
許年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想想他不記得他們見過了,可她還記得,記得清清楚楚。
於是她更難過了,上課都沒心思,一直在走神,還好老師沒注意到。
聽完上午的兩節數學課跟一節物理課,許年感覺腦子都要轉不過來了。
第三節課下課,許年趴在桌子上看了看課表,還好,下一節是體育課。
因為宋烊坐在她斜後麵的原因吧,她緊張的一個上午上課時都把背挺得直直的,可把她給累壞了。
體育課的流程就是先體測後自由活動,這節課測的是一百米短跑,老師讓班裏的幾個女孩子先測,美名其曰“女士優先”。
還好許年運動細胞還算過關,發令槍一響,同一組的六個女生裏她跑的最快,長長的馬尾在腦後跳躍,其次便是黎妙。
她跑完走了一會就坐在終點旁邊休息,一百米外聽到一聲清脆的發令槍響“嘭!”
她喝了一口水,聽到聲音抬起頭,一眼就看見那個陽光下認真向著她坐著的方向奔跑的少年。
九月份的陽光還很毒,額前的頭發隨著他跑步的動作和風吹到兩邊,少年的額頭已經開始滲出細細的汗。
少年跑的越來越近,於是許年又看見少年眉間那顆眉心痣,小小一顆,卻又勾人心弦。
許年就這樣看著他向她跑來,恍惚間,她覺得所有在她視線裏的人都變得模糊起來,而有一人除外-宋烊,她的眼裏好像隻看得見他。
跑到終點的宋烊在她身邊坐下,“看不出來,你跑的還挺快。”許年看著他,他還在微微喘著氣。
眼睛對視的一瞬間,許年有點慌忙的扭過頭,嘀咕似的 “看不出來的還多著呢。”
“嗯?你說什麼?”宋烊問。
“沒有,我說你跑的也很快,我先去打籃球了。”說完拿起水杯起身向籃球場‘逃’去,心髒砰砰砰直跳。
她太緊張了,隻要有宋烊在的地方。
宋烊看著她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這小姑娘,把我杯子摔了就算了,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是因為我當時忘記告訴她名字?
宋烊想起剛來學校報到時看到的許年,當時還沒有校服,她穿著一條純白色的裙子,上麵有精致的花朵浮雕,長長的頭發紮成一束馬尾,整齊的劉海下圓長的眼睛似乎發著光,她看著很開心的樣子。
讓他又想起中考那天那個許年,那個緊張快從眼睛裏溢出來的許年。
他一直在等許年認出他,但是好幾次他從她身邊走過,許年隻是淡淡的看他一眼,然後徑直走過去。
想起這件事,宋烊就有點失落,怎麼就認不出他呢?
於是早上自我介紹時,有些小傲嬌他跟許年說的是第一次見麵。他再次望向那個走遠了的小小的背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