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筱接受到老師的眼神示意，拉著隊友們和老師一起走上舞台，和大家一起舉起那個獎杯，又戴上屬於自己的獎牌。
她聽見白茹在她身邊的碎碎念，“我成功了，我們是第一……我，”
女孩子語無倫次哭了起來，周圍的幾個男孩子也激動的熱淚盈眶。
這些天，這些年的努力，寫的題，深夜忘記喝的冰涼的咖啡，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和落後，身邊人的不認可不信任……種種情緒在這一瞬間清楚的浮現上來。
鼻子很酸。
帶隊老師淚眼婆娑看著唯一冷靜的陳筱，不得不把她推去發表獲獎感言。
女孩子清麗大方，麵上很淡定，仿佛這件事是她早就預料到一般自如。
她說著標準又流暢的英語，很難不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
她隻用英語說了句開場白，就又換為中文。
“我很喜歡數學，大家也很喜歡數學，對於數學的熱愛，讓我們相遇，讓我們走上這個地方。”
“……”
——
陳筱還沒回到家，就已經收到了很多大學的offer，國外的高校就八所。
這樣的孩子似乎沒有不要的理由。
但是卻被陳筱全都退了，她還是想在自己的國家讀大學，要說理由的話，沒有理由。
“為什麼？”顧奉壹倒是首先發問了，“你有更好的選擇。”
陳筱豪不約束的敲了敲校長辦公室的椅子，給出了無懈可擊的答案：“菜不好吃。”
顧奉壹：……
好有道理。
陳筱抬眼看了看王校長，又看了看他，“你很囂張啊，聽說你又拿了個國一。”
物理的國一，比生物的含金量大太多。
“怎麼決定？去哪？”陳筱歪了歪頭。
“我已經是B大的人了，我不能叛變，”顧奉壹一臉堅定，“你懂的。”
陳筱嗤笑一聲。
王校長趁兩個人聊天，笑眯眯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給兩個人戴上了紅色金邊金字的條幅，然後衝著門外喊了一聲。
陳筱：？？？
門外一下子湧進來一大群人，有拿著證書的有扛著攝像機的，有穆主任還有劉成一。
這些人在陳筱一臉懵逼的時候把他和顧奉壹圍住，“看鏡頭，快。”
陳筱：“啊？”
“請自然一點。”攝像師移了移鏡頭，“男生和女生可以靠得近一點，不然有點散。”
陳筱看了看顧奉壹，後者從後麵摟住她的細腰，往他這邊帶了帶。
兩個人挨得很近，皮膚和皮膚幾乎挨著，在相機的清脆聲響之後，一群人又急急忙忙散開。
陳筱有點不自然，可能是她的錯覺，她感覺顧奉壹好像幾天沒見，更帥了。
顧奉壹倒是笑嘻嘻的和校長告別，然後拉著陳筱離開了辦公室。
“他們要高考了。”顧奉壹看了看對麵的高三樓，“晚上參加嗎？”
陳筱花了三秒知道是高二要換到高三的教室，她點了點頭，“我還沒保送，我是正經八百的高中生，我要去。”
不是正經八百高中生·保送了大學·顧奉壹：……
陳筱還沒走到班級，就能聽見班級裏的吵鬧聲，以及班長的訓話聲音——
“自己收拾自己的！沒叫你們說話！閉嘴！”
陳筱笑著，推開班級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