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妥協(2 / 3)

許洋一聽,才知道蘇海心和紀風原來是認識的:“哦,原來你們認識啊,這就好說了。”

“哦,沒想到蘇小姐交友這麼廣泛,也認識許洋?”紀風的語氣絕非是友好的。

蘇海心不是傻瓜,她聽的出來他的嘲弄,但隻是點點頭,笑著說道:“我隻不過剛好和許洋是同學。”

“是啊,海心是我的同學。”說完,許洋對蘇海心說:“真是太巧了,海心你知道嗎,以前我和紀風是大學時候的校友。”

真的是太巧了,沒想到許洋竟然和紀風是校友,蘇海心點點頭盡量保持自然的笑笑。

“唉,都站著幹嘛呢?怎麼都不坐啊?”陸續又有幾位客人進了房間。

許洋見了慌忙招呼大家坐下。

滿屋子的人,蘇海心不知道該在哪裏坐下,她不知道這個飯局有這麼多的人,而且裏麵居然還有紀風,最沒想到的是這裏的男人除了紀風都帶了女伴來,她不知道為什麼紀風沒把許雪薇給帶來,不過幸好她沒來,不然她的情況會更糟。

“海心,你認識紀風正好,快來,你就坐在他旁邊吧!”許洋說著把蘇海心帶到了紀風旁邊的位置上。

紀風早已落座,他沒有轉頭的說了一句:“請坐吧,蘇小姐。”

蘇海心一閉眼睛,想著既來之則安之,坐就坐吧,他還能吃了她不成?也就挨著紀風的位置坐了下來。等她一在位置上坐好,環顧四周,才發現這個飯局除了紀風之外都是帶著夫人或親密的女伴出席的,這個局麵讓蘇海心有些訝異,她側頭看了一眼許洋,他正周到的在幫徐太太放包,蘇海心不知道許洋明明知道晚上有這麼多人,是一個不適合蘇海心出現的場合,為什麼還要邀她前來。是為了讓她為沒有女伴的紀風作陪嗎?是嗎?他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如果是真的,那許洋把她當做什麼了?

不會的,她認識許洋,她知道許洋是個怎麼樣的人,他不會有這樣想法的。

酒桌上,觥籌交錯間,蘇海心才聽出來,這場酒席是許洋擺下的,他身為剛剛起步的廣告公司總經理,想要借著校友紀風的關係,在商場上為自己鋪路,在坐的幾位都是各行業經理級別的人物,許洋想認識這些人,和他們攀結關係,以便以後可以從他們那裏拿到更多的廣告業務。

“來,我敬各位在座的漂亮女士們一杯,一起幹一杯吧!”許洋到底是明白,想拿下一個男人就先拿下這個男人身邊的女人,所以他可沒放過討好這些夫人的機會,起身,舉起了酒杯。

蘇海心的身份尷尬,不知道是該喝還是不該喝這杯酒。

坐在一側的紀風輕哼了一聲:“還不喝酒?”

蘇海心起身,混在幾位夫人或未來的經理夫人中勉強喝了這杯酒,欠身剛想坐下,席上就有人說:“紀風,你說沒有女伴自己來,結果呢,卻帶了個這麼漂亮的女伴來,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你說怎麼辦,是罰你,還是罰蘇小姐?”

紀家家大業大,這種可以讓感情更進一步的機會任誰都不會放過,雖說這場酒席是許洋擺的,但大家還是不約而同的把心思用在了紀風身上,再加上,席上的人幾乎都是和紀風同輩的人,他們在酒桌上也不拘束,見著一個人起哄也就紛紛要敬起酒來。

蘇海心看了一眼紀風。

紀風顏色不改,夾了一口菜,說道:“看個男人喝酒,你們有沒有意思啊?要敬酒還是敬蘇小姐吧!”

蘇海心早知道紀風不會讓她這麼容易的混過今晚,果然,他不僅不打算幫她,還一味的想要作弄她。

“美女,來敬你一杯酒!”一個什麼企業的經理舉杯,不由分說的一飲而盡。

蘇海心隻喝了一口,她心裏並不願意應酬他們,不過這位經理卻不依不饒的不肯放過蘇海心,蘇海心隻得喝完了杯子裏剩餘的酒水。

不過,她可別想就靠這一杯酒了事,酒桌上的男人都老練的很,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起身來敬酒。

紀風不擋酒,許洋眼睛來來回回看了幾次,在紀風的言語間,似乎也瞧出了點什麼,也沒出聲解圍,蘇海心隻得一杯接著一杯的幹下去。蘇海心她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為了以後工作了,遇到應酬的場麵能夠應對下來,一抓住聚餐的機會,就喝上幾杯,練就一下酒量,雖說她酒量是練得不小,可是今晚一圈輪下來,也讓她有了醉意。

“紀總,你看你和蘇小姐認識,又這麼巧在這裏相遇,不是緣分是什麼?為了這個我也來敬你和蘇小姐一杯!”許洋的太太明知道她是因為許洋的邀請才到這裏來的,不然怎麼會遇見,卻還故意這麼說著端起了酒杯。

蘇海心真不知道這是哪輩子的緣分,反正酒桌上就是會出現這些莫名其妙的敬酒名目,推也推不掉,再說紀風也沒打算推,他起身一仰頭,幹脆的喝了他的酒。

剩下蘇海心舉著酒杯沒放,也沒喝,隻是無意間看見了許洋,蘇海心想知道他有什麼話說,許洋隻是若無其事的淡淡笑著看著她,始終是沒有來解她的圍。

蘇海心一仰頭喝掉了杯子裏的酒,不知道是她喝了太多的酒還是因為別的,總之,蘇海心坐回椅子裏的時候,是麵無血色的,她的身子也在微微的顫抖。

“唉,紀風,今天海心能來陪你,真是你修來的福氣,你不知道我們同學那會兒,海心可是我們班裏有名的冷美人。”許洋說著以前的蘇海心,調動著酒桌上的氣氛,好像她成了這桌飯局上可供娛樂的對象。

紀風的眼睛從蘇海心臉上掃過:“哦,是嗎?我都沒看出來,你可不像是個冷美人啊?好吧,既然許洋都這麼說了,那就敬冷美人一杯。”說完端起酒來就喝了下去。

蘇海心身子沒有動彈,手中的酒杯也沒有舉起來。

一桌子人都在等著蘇海心喝了紀風敬的酒,許洋見蘇海心無動於衷,沒有反應,想是怕紀風掛不住麵子,隻得對蘇海心說道:“老同學還是當年的冷美人啊,今天就賞我個臉麵,陪紀風喝一杯!”

蘇海心心裏猛生一陣寒意,覺得這些男男女女都握著一柄殺人不見血的刀,但現在她倒寧願被他們砍的鮮血淋漓,那樣就全無知覺了,於是舉杯喝了自己酒杯裏的酒,抓過服務生剛剛幫紀風斟滿的酒也仰著脖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好,蘇小姐好酒量。”有人拍手叫好。

蘇海心幹脆豁了出去,抓起酒杯又是一杯。

接連三杯酒下了肚子,就算是好酒量的男人也沒有這麼喝法的,這一桌子的人都被她給嚇住了。

那些男人看她這個陣仗,也不敢上前再勸酒了,都各自喝了起來。就連許洋也看出了蘇海心的不悅,沒敢再和她說話。

桌麵上又舉杯交盞的熱鬧了起來,好像他們徹底的忽略了蘇海心的存在。

可能是酒喝多了,蘇海心的心中翻江倒海的難受,直到酒席散的時候,也沒再開口說話。

蘇海心夾在這些經理和夫人們之中,微微搖晃著走出了酒店的門口。

一群服務生,在酒店門口列開兩排,衝他們躬了下身子,齊聲喊道:“歡迎再次君臨酒店!”

蘇海心輕笑,好名字,大有君臨天下的感覺,不過不是她,是紀風、許洋這幫人,和她完全沒有關係,今晚她隻不過負責扮演一個小醜的角色,她覺得備受屈辱,尊嚴都被人踐踏在了地上,蘇海心心中暗暗發誓,再來這裏,她一定不讓人再灌她酒喝,以後都隻有她灌別人的份,不知道是不是借著酒意,她才敢這樣大膽的想。

其他的客人都離開了,隻剩下了許洋,許洋的太太,還有紀風還沒有離去。

許洋對蘇海心說:“海心,我看你醉了,你就讓紀風送一送你吧,這種護花使者的好差事,他一定樂意做。”

紀風並沒有推辭,許洋見蘇海心帶著醉意,也沒等她回答,說了句:“那我先走了。”說完,跟紀風打了個招呼就掉頭帶著他的太太一起走了。

怔怔的看著許洋離開的蘇海心,突然在他背後大喊了一聲:“許洋!”

走遠的許洋站住了腳步,等著蘇海心說話。

蘇海心身子晃晃的走了過去,貼近許洋張了張口。

“哦,我忘了,你說有事找我,對了,是什麼事啊?不然改天再說。”許洋現在才想起,蘇海心好像說過找他有點事的,但是現在這麼晚了,而且他似乎也沒什麼心思聽她說事情,言語裏有些推脫。

“我看蘇小姐,還是先走吧,紀總在等你呢!”徐太太拉著許洋要走。

哼,蘇海心想,他們是有多沒把她當回事啊,才這樣打發她。蘇海心又叫了他一聲:“許洋。”,叫完,一臉醉態的衝許洋擺了擺手,“沒事,什麼事啊?我沒事,別害怕。我,我想告訴你,告訴你,我是,我是,蘇海心,以後都隻是,蘇,海,心,明白嗎?”蘇海心雖然有些醉了,可還是一字一句說的清楚。

許洋沒有聽懂蘇海心究竟想說些什麼,隻當她說醉話,催促她:“我看你醉了,快回去吧,有事改天再說。”許洋的話,沒有多餘的溫度,讓蘇海心連朋友之間的關心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