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公安局裏的人來了,看了程斐的情況,錄了口供,也去黑石街抓了人,但是苦無證據,抓的人又給放了回去。而紀雲,至始至終也沒有半點消息,說她和案子有關隻是猜測,根本沒有直接的證據。
蘇海心對於這樣的調查結果很不能接受,她覺得自己這樣平安無事的看著程斐躺在醫院裏是一種罪過,她下了一個決定,她要替程斐討回公道,她站起來幫程斐掖了掖被子角,不出聲的跟程斐說:“放心吧,我不會讓害了你的人逍遙法外,我會讓他們通通血債血償。”
自從下了這個決定,蘇海心就離開了醫院回了公司。紀風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程斐出事了,他知道蘇海心這幾天不來公司肯定和程斐有關,他問:“你那個親戚怎麼樣了?”
蘇海心似有似無的笑著,並沒有答話,好好和程斐接連出事後,她的話變得少之又少,臉上冷漠的表情,讓人猜不透她心裏究竟在醞釀著什麼。
蘇海心一回到公司,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就直接去了範江那裏。蘇海心推門進去的時候,範江也剛剛到公司沒多久,他看見蘇海心這麼一大早便來找他,開玩笑的說:“怎麼,蘇總是有什麼機密事件,一大早要親自來找我?”
蘇海心沒有心情和範江說笑,她繃著臉,絲毫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你說要幫我的事,還算不算數?”
範江被問懵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說實話你這麼看得起我,這幾年留在這裏,我幫的不是皇城地產而是你。”
範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些年蘇海心確實一直都在提拔他,但是這其中少不了是為了自己。蘇海心擠出一個笑來,說:“那好,我希望你最後再幫我一次。”
範江合了合眼皮說:“你說吧,在我能力範圍內的,我盡心去做就是了。”
聽到範江這麼說,蘇海心才放心了:“今天我找你不是為公事,是私事。”
範江笑笑:“這些年,蘇總你都很關心我的私事,你的私事可從來沒求過我,這回能出力的,我絕不會推辭。”
範江這麼痛快,也不枉蘇海心這幾年這麼相信和重視他。一個上午,蘇海心一直都沒離開範江的辦公室,誰都不知道這個上午他們究竟談了些什麼。
這次和蘇海心長談之後,範江突然離開了公司,凡是有人問起,蘇海心一概說是自己派範江外出考察項目去了。
範江外出考察的事,紀風不是親耳聽蘇海心這麼說的,有一次他找範江,卻不見人,範江的助理這麼和他彙報了,他才知道。紀風並沒有親自去問蘇海心,他知道,蘇海心一心隱瞞,問也是白問,倒不如靜觀其變的好。
範江外出後,蘇海心還是照常到公司裏上班,隻是一有空就會去醫院看看程斐的情況。
兩個多月,範江都沒有回公司,直到今天他才風塵仆仆的突然回來了,他沒去公司,在蘇海心上班之前截住了她,並偷偷交給了蘇海心一包厚厚的東西。蘇海心接過東西,沒說別的,隻跟範江說:“辛苦你了,休息兩天你再回公司吧!”
範江盯著蘇海心接過去的東西,不無擔心的說:“蘇總,要不要我幫你把事情辦完,反正我是無牽無掛的人了。”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蘇海心這麼跟範江說,其實她也和他一樣是無牽無掛的人了,這句話她沒有說。
範江走後,蘇海心沒去公司,她囑咐張阿姨不要打擾她,關在書房裏仔仔細細的把範江帶回來的東西看了一遍,看完後,不免唏噓了一番。也難怪小北說譚勇被譚森打的隻剩了半條命,原來如此。
範江取得這包東西不容易,說不定已經驚動了一些人,當日蘇海心就帶上東西找到了公安局裏從前譚森讓程斐教訓的李隊長,現今他已經是局子裏的副局長了。前段時間,範江一離開公司,蘇海心就打聽了李隊長,他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執拗,鐵麵無私,任何人的帳都不買,蘇海心要找的就是這樣的人,她把範江找來的東西交給了李隊長。
李隊長看過之後,神情分外激動。
蘇海心說:“什麼都不用說,我希望李副局長的為人能值得我信任。”
李副總局長鄭重的再三向蘇海心保證:“這個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果然,李副局長沒有讓蘇海心失望,當天晚上就帶了大批的人去了黑石街,幾乎是把譚森一夥一鍋子給端了,這樣大的行動在本市還是頭一次。這麼多年了,老鼠屎再怎麼臭氣熏天,卻沒人管的了,原因是沒證據,對於譚森的非法酒店生意,每次查也都提前走漏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