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湖邊,涼風濕潤。我跟夏朵頤在湖邊散步,風撲在臉上,很是舒服。
“今天我們要不要繞著湖邊走一圈?”我問她。
“好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這幾天總覺得你閑下來就想事情,開始以為是為了陳默的比賽,但是今天即使你躲過了他的比賽,還是沒能讓你輕鬆。”她似乎看出了我有心事,我深吸了一口氣,卻被潮濕的口氣嗆到,咳了幾聲。
“我遇見一個人,卻不知道他是誰,這個人就像卡在我的喉嚨裏,吞下不去,也吐不出來。”我把那兩次的經過,詳細的告訴了夏朵頤。說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出了語氣的低沉和悲傷。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的感覺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我記得他哼歌的調調,記得他走過我身邊的呼吸,卻沒有記住他的模樣。我寧願相信我還沒有再次遇到他,也不願相信,我已經遇見隻是自己認不出。”
“明月,可能這個人,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特別,不過是因為模樣神秘,讓你久久不能釋懷。也可能這個人,也沒有看清你,或者也不記得你。不要讓這成為的牽絆,沒有意義。”朵頤說著,握緊了我的手,我想此時,她應該感受到了我默默的哭泣,淚水流到傷口處,沙沙的疼。
“哢嚓!-——噗咚!——啊!”前方不遠處傳來奇怪的聲音,我跟朵頤趕忙過去,發現湖邊的木圍欄斷了一節,湖裏有個人在撲騰,顯然還是懂些水性的,隻是突然掉下去慌了神。我趕忙伸手給他:“把手給我,我在這!”但是親水台也湖麵還有一定的距離,他根本夠不到我的手。
“有人麼?快來人!有人落水了!!!”夏朵頤放開嗓門,朝四周大叫。
我趕忙讓夏朵頤抱住旁邊的欄杆,然後拉著她的胳膊,讓自己的身子能再探下去一點,伸手去夠他,這下他將將碰到了我的手,我有探下點身子,一把抓住了他。朵頤一邊緊張的抓著我,一邊繼續大喊大叫,因為我們走的比較遠,這邊的人比較少,但願她的呼喚有人聽得見。
我用力拉他上來,他抓住我的手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淡定了一些,開始有規律的踩水,現在隻要把他拉上來,讓他夠到親水台的邊沿就好了,我使勁一拉,但是腿卻軟了,身體失去平衡,夏朵頤雙手拉拽我,但是我也打亂了她的平衡。
“握住欄杆!”我對她吼叫,她嚇傻了,趕忙疼一隻手去抱欄杆,另一隻手不可能拽住我,我也“噗咚”一聲掉進湖裏。
我是會遊泳的,在遊泳池如魚得水。但是從上麵摔下來,由於慣性我繼續下沉,當頭進入水麵的時候,夏朵頤呼喊救命的聲音變得很小很小,我的腳碰不到地,身體的任何一個處都觸碰不到任何東西,我開始害怕了,也開始不規則的掙紮,突然感受到右手有握力,原來抓住那人的手沒有鬆開,我慢慢的恢複了理智,隻覺得他使勁拽我,我的頭終於又重新露出水麵,朵頤的呼聲有清楚起來,貌似親水台上也有了別讓人的聲音。
又有人伸手出來,我拉住那人的手,右手卻始終沒有放開。
大家齊幫忙,把我倆從水裏脫了出來。我覺得渾身都在發抖,看著另一個落水者,也全抱著身體,我倆都笑了。
“你是明月吧!”他瑟瑟發抖,聲音都顫抖著。
“恩。你剛剛不是要自殺吧?”
“我要是自殺的話,還有必要破壞公物麼?”他指著那個斷了的欄杆,借著月光和遠處的燈光,我看到了他眉毛和睫毛上的水滴,隨著說話的顫抖而閃動,還有他暖暖的眼神,和會笑的眼睛。
“你們沒有受傷吧,快回去吧。這樣會生病的。”夏朵頤擔心的詢問我我們的情況,然後向身邊前來幫助的三個人人致謝。大家見我們沒事,也催促我們趕緊回去。
“倚著欄杆打電話,沒想到欄杆斷了。能碰到你們,我真是命大,我一定好好謝謝二位。明月,那天我沒有記你的電話......誒?我的手機......哦,天呢!”他的手機應該是隨著她掉進湖裏了。
我突然意識到我的手機,從口袋裏摸出來,顯然也已經進水壞掉了。
“抱歉,明月師妹,師哥對不住你。”
“你知道我叫明月啊?”
“我是T市的,你大二的師哥,那天老鄉會見過。”
“原來是我的親師哥啊,今天讓我們碰見你也是有原因的。師哥你叫啥?”
“你說你剛才在打電話,突然斷掉,對方會不會擔心,給你我的手機,回個電話吧。”細心的朵頤掏出手機,遞給對方。
他接過電話,停頓了一下,有還給了朵頤:“我不記得號碼......”
“那明天抓緊補辦一張卡吧,不然別人找不到你也著急。”
說著說著到了分岔路,我們告別之後,回各自的宿舍。剛分開十多米,後麵傳來師哥的聲音:“明月,我是韓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