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鷹哥的帶領下,我走進了審訊室,再一次見到了教主。
此刻的教主,已經沒了昨夜的囂張,他雖然活了下來,但樣子極為淒慘。
他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鷹哥告訴我,房屋倒塌時,一大塊房板砸在他的後背上,將他的胸椎砸斷,現在他的身體,能夠活動的部位,已經寥寥無幾。
聽到腳步聲,教主抬起了眼皮,當他看到我後,眼睛裏流露出憤怒與痛恨。
他非常的虛弱,進屋前鷹哥對我說,教主的嘴巴很硬,為了能讓他吐出了情報,他們給教主用了藥,但藥效隻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教主便清醒過來,不肯再說一句。
最麻煩的是,以教主現在的身體狀況,無法二次用藥,所以審訊隻能中止。
“是你……”
教主艱難的開口,他喉嚨滾動,發出“嗬嗬”的聲響,似乎是想衝我吐一口濃痰,以發泄心中的憤怒。
隻可惜,他的身體狀況太差了,嗬了幾聲,都沒能把痰吐出來。
教主放棄了,他艱難的把頭轉向我身旁的蘇晴晴,然後用沙啞的聲音嘶吼道。
“把……把我的神明還回來!”
蘇晴晴衝他做了個鬼臉,嘲笑道。
“狗屁神明,不過是蘊含了一點神力的石像罷了!也就你這種沒見識的家夥,才會敬若神明!”
蘇晴晴這話,直接給似教主造成了“真實傷害”,他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懂什麼!我們的神明,是不可匹敵的!”
蘇晴晴也不慣著他,伸手往臉上一摸,直接變身為教主崇拜的異世魔神,教主當場道心破碎,緊咬牙關,一言不發,隻剩下絕望的沉默。
我拍了拍蘇晴晴的肩膀,示意她收起來。
隨後,我走到教主麵前。
我與他直視,平靜的開口。
“我有話要問你。”
教主瞪了我一眼,冷言道。
“既然落在你們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從我這裏套出情報,你想都別想!”
和鷹哥說的一樣,這家夥,嘴巴實在是太硬了!
不過我一點也不生氣,因為我早就想好了對付他的手段。
我扭頭對蘇晴晴和鷹哥說道。
“麻煩你們兩位先回避一下。”
隨即我又看了一下房間牆角天花板上掛著的監控。
“順便把監控關掉。”
鷹哥是老江湖了,自然理解我要做什麼。
他點了點頭,但又補充了一句叮囑。
“小天兄弟,別把他搞死了,否則我不好交差。”
這個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但不能當著教主的麵說好。
我盯著教主,微微一笑,背對著鷹哥回答。
“沒事,真要弄死了,我給你寫檢查材料。”
鷹哥沒有再說話,不知道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還是真的同意了。
我的身後傳來漸遠的腳步聲,還有鐵門關閉的聲音。
“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教主硬氣的對我說。
“那又如何?今天你要是能從我嘴巴裏套出一點消息,我喊你爺爺!”
他的眼睛裏看不出一點驚慌,屬於真正的硬骨頭。
其實我可以理解他,第一,他的信仰破滅,已經是心如死灰。
其次,異人離開他的身體後,他的生命馬上就要走到盡頭,哪怕我什麼都不做,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既然都是死,我想很多人都會選擇死的有尊嚴一些。
但很遺憾,為了大虎哥,我不能成全他。
“蒲戒。”
我把蒲戒召喚了出來,教主的肉體已經快要撐不住了,身體方麵的折磨,隻會起到反作用。
但靈魂之痛,甚於肉體百倍,而且蒲戒特別會審訊,之前的經曆,已經證明過這一點。
蒲戒從我的手鏈中鑽了出來,渾身冒著煞氣,讓整個房間的氣溫,驟降十度。
羅刹級別的鬼壓迫感十足,我看到教主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慌。
但他很快重新鎮定起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小天,需要我做什麼?”
我平靜的回答道。
“我想問他一些問題,隻是他不怎麼配合。”
蒲戒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衝著教主露出殘忍的笑容,威脅道。
“小子,你最好乖乖聽道爺的話,否則接下來,我會讓你提前感受一下被打入地獄的恐怖!”
教主依舊硬氣著。
“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
蒲戒也不多廢話,他一個縱身,化作一道黑煙,鑽入教主的體內。
下一刻,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蒲戒折磨著教主的靈魂,卻不傷他的身體,因此教主頂多把嗓子喊啞了,並不會因此喪命。
還真是應了一句話——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慘叫聲維持了大概有五分鍾,這個時間,已經遠遠超乎了我的預料,要知道,靈魂之痛甚於肉體百倍,這絕非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