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那黑貓很大的膽子,沒有第一時間逃跑,而是望著我發出了一聲嘹亮的喵叫,那聲音聽在耳中有些刺耳。
“滾遠點!”我喝,抄了張椅子在手中它才逃走的。
“你們怎麼搞得,怎麼就沒有人在房間裏看著,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我沒好氣的向錢永年說道,這種事根本就不用人教,都是常識,即便陰陽先生沒來,也要給亡人守屍啊,守屍的目的不就是不讓那些東西靠近嗎?
錢永年急忙道歉,說他疏忽大意了。
“找人把屋子周圍的貓和狗全都趕走,千萬別讓它們進屋了。”我說道。
我拿著黃表紙對著劉小芳的屍體拜了拜,然後拿出火柴來點,準備把紙錢燒給她。
然而,這黃表紙怎麼也點不著,即便是放在火上燒,黃表紙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像是絕緣體一樣。
我嚐試點了好幾次,黃表紙依舊是點不燃。
錢永年臉上有著不安之色,紙錢點不燃,這事兒太不正常了。
“昊陽,是不是這黃紙受潮了,再換一疊重新試試吧。”錢永年小聲說,臉色微微發白。
“那就換一疊吧。”我點點頭。
很快又拿了一疊新的黃表紙,我再次用火點,依舊是點不燃,我知道這不是紙受潮的緣故,另有其他的原因,在一刻房間裏似乎更加的冷了。
錢永年打了個一個寒顫,有一種莫名的心慌,神經兮兮的轉頭東張西望。
“小芳嬸,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散不了,人死不能複生,那口怨氣你還是散了吧,錢大寶害死了你,等下到地府後,判官會懲罰他,會給你一個公道的。”我神色肅穆的望著劉小芳的屍體說,說完了還拱手拜了三拜。
“永年哥,你給你老媽磕頭說說好話,讓她把怨氣散了,不要為難你們。”我說道。
錢永年立馬跪在床前磕頭,眼淚汪汪的哭泣道:“媽,都怪兒子不孝沒有保護好你,是兒子不孝,你不要這樣啊……”
錢永年的話聽的我眉頭直皺,他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的意思不是讓他說這個,我輕輕的伸腳在他背後踢了踢。
錢永年反應了過來,急忙哭泣道:“媽,您那口怨氣就散了吧,您這樣怨氣不散,讓我們怎麼辦啊,媽,兒子求求你了……”
幾分鍾後我把錢永年拉了起來,重新再點黃表紙,這一回一點就著了,很快就燒成了一堆灰燼,燒的紙灰是灰白色的,這讓我鬆了口氣,灰白色的紙灰才是正常的,如果紙灰要是黑色的,那就證明還有問題。
走到床前,我問道:“永年哥,你老媽的傷口縫合了沒有,身上的血液擦幹淨了沒有?”
得讓亡人幹幹淨淨體體麵麵的離開,這些事情都要做好,這麼做也是為了降低出事的風險。
錢永年急忙點頭說:“都弄幹淨了,是我媳婦親自弄的,傷口也……”
錢永年話還沒說完被我急忙打斷了,我緊盯著床上,神情緊張,呼吸都是有意壓製著的,房間裏死一片的安靜。
錢永年見我這樣子變得緊張了起來,眉頭有冷汗滴落,神經兮兮的望著床上。
過了幾個呼吸,錢永年忍不住問道:“昊陽,怎麼了,我……”
“噓,你聽,被子下麵怎麼還有人的呼吸聲?你老媽難道活了過來?”我急忙噓聲,指著床上壓低聲音說,神情無比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