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擬定合同這段時間,我覺得,我需要做一個大膽的決策。
我站起來,跟所有人說:“等合同吧,我出去一趟。”
我說完,就走出了會議室。
到了外麵,我看著站在門口跟樁一樣的虎子,我就跟他說:“跟我來。”
虎子有點奇怪,他掃了一眼會議室,我立即說:“不要跟花姐說。”
虎子不爽地扭了扭脖子,滿臉都是不爽,對於我的不喜歡,他從來都是掛在臉上的。
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跟著我走到了安全通道。
我抽出來一根煙,嚴肅地看著他,他拿出來打火機給我點煙,我狠狠地抽了一口。
隨後笑著說:“從第一天認識的時候,你就不喜歡我,到現在,你依舊不喜歡我。”
虎子不爽地說:“雖然不喜歡你,但是,不得不說,你讓大家都有飯吃,而且,還把大家帶到了這個高度,讓花姐高興,不得不說,我還是很佩服你的。”
我深吸一口氣,從他嘴裏說出來這些,我實在是感覺到意外。
我嚴肅地說:“我要把命交給你。”
我的話,讓虎子很詫異,他奇怪地問:“你又想幹什麼?每次你都會做一些讓別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大家都把你當兄弟,都對你嗬護有加,可是,你總是把自己立於險境,你知不知道這樣做,讓大家都覺得很累?”
我點了點頭,但是我拍著虎子的肩膀,十分嚴肅地說:“可是,不這樣做,真凶是不會露頭的,我懷疑,是董冠英殺害了我的父母,種種跡象,都把矛頭指向了他,現在我做的一切,都是在逼迫他動手殺我。”
虎子推開我的手,不爽地說:“媽的,你們聰明人的腦袋,都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是無法理解的,你想我怎麼樣,你就直說行了。”
我點了點頭,十分凝重地說:“我等會去見董冠英,如果他是凶手,他一定會在合同簽訂之前,對我動手的,所以,那個時候,是我最危險的時候,你需要保護我。”
虎子握緊了拳頭,我看著他臉上凝重地表情,他知道,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搞不好,我就沒命了。
很快他就說:“你死了,我給你陪葬。”
我聽到他的話,我就笑了笑,我說:“那倒不用,我要是死了,你還得活下來好好保護花姐呢。”
我說完,就重重地拍了拍虎子的肩膀,然後走了出去。
我狠狠地抽著煙,義無反顧的朝著董冠英的辦公室去。
我這一次,又把自己置於險境,但是這一次,真的不會有那麼意外了。
如果董冠英是凶手,那麼,我必死無疑,他是不可能拱手把權利讓出來的,尤其是,我懷疑到他頭上之後。
他這一輩子,很可悲。
除了權利與金錢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老婆難產死了,最好的朋友,合夥人紛紛離他遠去,最後的生命寄托董慧,也被我搶走了。
他隻剩下這可悲的,冷冰冰的權利了。
他不能看著我把他的權利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