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賀良舉杯和陳比瑞碰了一下,然後一引而進。
兩人越喝越多,不一會就紛紛有了醉意。
別看這清酒度數低,但真要喝多了也會難受的。
“來,幹。”陳比瑞主動的拿起酒杯,一口喝幹。
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已經趴在了桌子上,笑了笑。
陳比瑞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又叫了幾聲:“陳老板,陳老板?”
看年輕人沒有反應,又上前拍了拍,見仍無回應。陳比瑞轉身推開拉門,走了出去。
他來到門口,見老板娘坐在這裏,陳比瑞說道:“老板娘,我老板人在你這裏睡一會,你照顧好了。”
陳比瑞主動的付了錢,走了出去。
店主女人接過錢,連忙鞠躬道:“嗨,嗨。請您放心!”
陳比瑞走出了店門,回頭看了看。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睛眯了起來想了想,一轉頭走到正街招了一輛出租車。
日本女人見到這位客人走了,連忙邁著小步,來到賀良所在的隔間。她叫了幾聲,把客人放平在地板上,並喂了些水。
賀良睜開了眼睛,看了老板娘一眼,見女人叫他,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女人又輕聲的叫道:“先生,先生?”
她看客人睡了過去,隻好把客人放平,並找來一個軟墊,墊在了他的頭下。
日本女人輕輕拉上了門,退了出去。
賀良的意識追上了陳比瑞,見他正坐在一輛出租車裏,手扶著腦袋,使勁的皺著眉頭似乎很頭痛的樣子。
車開了大概十多分鍾,陳比瑞叫住司機道:“就在前麵小街轉彎處停下。”
司機點了下頭,在轉彎處慢慢停車。
陳比瑞付了錢下車後,向狹窄的街道內走去。他來到一處三層的歐式小樓門前,推開了厚實的包鐵木門走了進去。
“健哥在嗎?”陳比瑞走過大堂,向著一處通道門外的保鏢問道。
這個大堂周圍擺放著沙發桌椅,中間一處高台,台子上立著根不鏽鋼金屬棍,棚頂有很多鐳射燈光設備。
“在,上麵。”穿著黑棕色中山裝的保鏢伸出大拇指,向上指了一下。
陳比瑞點了點頭,推開通道門,疾步走過通道。最裏邊是個向上的樓梯,他扶著額頭擦了把虛汗,登上樓梯,上了三樓最頂層。
陳比瑞來到一處有保鏢的門前,敲了敲大門。等了一會,門哢的一聲被人打開了。
門裏是個穿著休閑西裝的年輕人,深灰色外套敞開著,裏邊穿了件黑藍色襯衫。
陳比瑞向著年輕人笑著點了點頭,年輕人腦袋一揚,走了回去。
陳比瑞關上了房門,來到室內的大辦公桌前,小心的說道:“健哥。”
大辦公桌後麵,坐著一位穿著花襯衫的中年人,五十歲左右的年紀。
健哥左眼下麵一道傷疤,很是醒目,大鼻頭,眼袋很大。
他身邊依著一位裝扮清涼的女人,女子的整個身子都靠在了健哥身上。
健哥梳了個背頭,他抬手抹了把頭發,點了下頭,問道:“嗯,你有何事?”
陳比瑞看了一眼男人身邊的女子,小心的示意了一下。
健哥推了一下女子,女人哼了一聲,站起來搖著臀部,走了出去。
健哥又看著陳比瑞,問道:“說吧,什麼事?”他拿起桌上的雪茄,剪掉雪茄頭後點上了火。
陳比瑞獻媚的笑道:“健哥,我發現了一隻大肥羊啊!這小子很有錢!”
健哥眼睛一亮,道:“哦?什麼情況?”
陳比瑞嘿嘿笑道:“我跟了這人幾天,發現他贏多輸少,今天這肥羊的身價已經到了2400多萬港幣了!絕對是個超級大肥羊!”
健哥站起身來,走到陳比瑞麵前問道:“是嗎?這人在哪?有什麼來曆?”
陳比瑞笑道:“這人被我灌醉,現在就躺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內。這年輕人沒什麼來曆,他還是個偷渡客,想我幫他辦個身份呢!”
健哥來回走了走,自言自語道:“2400萬港幣,有點少啊。今年的港府王德輝家,一下子就給了綁匪1000萬美元!”
陳比瑞趕緊說道:“健哥,肥羊不是年年有的,何況這人又沒什麼身份背景?想要讓他消失,不是易如反掌?!”
賀良的意識在這個房間裏,一直觀察著眾人,聽到陳比瑞的這一句話,頓時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