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藤野嚴次郎又請示過鬆本一郎,然後再次撥打了一個電話。簡短幾句,藤野嚴次郎便結束了通話,他對鬆本一郎和鬆本良子說道,“您們盡管放心,友惠子小姐手術由我的同學來親自主刀,不過,術後還需要再醫院住上十天到半個月的時間。”

“沒關係。”鬆本一郎擺了擺手,他自然也懂得一些醫學常識,知道三浦友惠子這種病屬於突發性的,並且在得知三浦友惠子病情屬實,他也就不再擔心了。

鬆本一郎接著說道,“隻有徹底恢複好了才能再回來更好地工作。明天我和良子都有事,無法脫身,煩勞你代替我們一家人去醫院看望一下友惠子。”

“是。”藤野嚴次郎站起身,用力點了一下頭,“我一定把您們的慰問帶給友惠子小姐。”

“拜托了。”鬆本一郎和鬆本良子也站起身,“早些休息,我們走了。”

“好的。”藤野嚴次郎起身相送,“您們慢走,晚安。”

……

走出去一段距離,鬆本良子緊了緊衣襟,微蹙著眉頭輕聲說道,“我們是不是太過於敏感了?”

“不。”鬆本一郎輕輕搖了搖頭,“東方有句古話,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這非常時期的關鍵節點上,我們必須要慎之又慎,對任何一個出現反常表現的人都要重視起來。”

“我真希望趕快結束這種生活。”鬆本良子停下腳步,抬頭望著東方那片黑壓壓的天空,“早些回到我們的祖國,在那裏無憂無慮的享受輕鬆時光。”

鬆本一郎拍了幾下鬆本良子的後背,“用不了幾天,就會結束了。”

……

清晨六點半,黎明之前的天色變得昏沉沉,黑漆漆的一片。病房裏亮著燈光,白若雲早已經起床了,她雖說隻睡了幾個小時,但是在林非的懷抱中她卻睡得特別踏實,特別香甜。隻不過,盡管女人的精神狀態依舊如初,可是她的臉色仔細看上去,還是多少帶著幾分憔悴和疲憊。

此時,白若雲正在洗手間裏麵輔助戴思琦梳洗,她把潤膚水倒在戴思琦的手心中,輕聲問道,“思琦,今天感覺怎麼樣?”

“一點都不疼了,就是有些地方有點癢癢的感覺。”戴思琦往麵頰上輕輕拍打著潤膚水,抿著嘴笑道,“我想,應該是傷口在愈合,可是,我又覺得不會這麼快吧?”

“應該就是愈合,以後,你的康複狀況有可能超過我們所有人的想象。”白若雲的臉上也露出感慨良多的笑容,“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大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戴思琦不解地問道。

“那天喝過師娘的藥酒之後。”白若雲說道,“我覺得身體的一些機能被調動起來了,最明顯的就是我眼力和聽力,突然間都變得特別敏銳。你呢,你難道就沒有這樣的感覺麼?”

戴思琦輕輕點了點頭,“我也有,不過,就持續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我和你差不多。”白若雲說道,“所以,我們必須要按照師娘的方子堅持調理下去。”

“嗯!”戴思琦也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她又輕聲問道,“對了,大姐,老公不是說今天不去鍛煉了麼?可他怎麼那麼早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