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服了。
對付萬俟芸素這種自詡清高的貴女，北疆聖女有的是辦法。
可遇上沈沐妍這麼個硬茬，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沐妍懶得跟她囉嗦，麻醉下去，北疆聖女就不省人事了。
“長公主，你怕嗎？”
手術前，沈沐妍照例測試一下萬俟芸素的精神狀態。
本以為萬俟芸素會害怕，沒想到看了北疆聖女一眼，直接決然地說：“來吧！動手吧！不用憐惜我！”
沈沐妍：“……”你是真的恨北疆聖女啊。
不過這種恨意轉變成了動力。
那也挺好的。
萬俟芸素也躺在了床上。
沈沐妍和太後打好招呼了，在她出來之前，誰都不能來打擾，就是太後本人都不行。
她的空間裏有完整的設備和無菌手術室以及儲存大腦的器皿。
這手術需要開顱加縫合。
落在別人眼中，那是想都不敢想的手術。
惡心、恐懼、害怕……
落在沈沐妍眼裏，這場手術就相當於……做苦力。
這兩個柔弱的女人，腦殼子是真的硬。
光是撬開她們的腦袋，就花了沈沐妍三四個小時。
取出大腦並放在器皿後，接下來的操作必須快準狠。
避免大腦在外界罷工。
但這都是沈沐妍擅長的。
連接好二人的神經。
最後一步，把她們的腦殼合並回去。
這一步又是個費力不討好的活。
沈沐妍在空間忙裏忙外。
殊不知，外麵已經鬧翻天了。
………………
被萬俟紹謙關起來的第三個時辰，沈沐瑤就想通了。
她得迎合萬俟紹謙。
不然，自己這輩子都逃不出“謙王府”。
於是，沈沐瑤咬破手指，給萬俟紹謙寫了封血書。
不是控訴，而是表達這些年，自己對他的情誼。
還表示，無論萬俟紹謙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愛他。
為此，她甚至願意幫他拆散萬俟寒煜和沈沐妍，讓沈沐妍來做賤妾伺候他。
萬俟紹謙看了這封血書，感動得稀裏嘩啦的。
直接就把沈沐瑤給放出來了。
還把沈沐妍的動向告訴她。
沈沐瑤表麵上嗯嗯啊啊王爺你好棒。
心底裏，早就把萬俟紹謙翻來覆去鞭屍無數遍了。
你又不行，還這麼多毛病，騙我嫁給你，還想著讓我幫你把沈沐妍弄到身邊來？
做夢去吧！
不過，把沈沐妍騙來也不是不可以。
到時候，萬俟寒煜就是她的了！
有了萬俟紹謙的允許，沈沐瑤換上了鵝黃色的宮裝，去興德行宮找沈沐妍。
長公主萬俟芸素的事情，她也知曉。
一個人，渾身都是針，怎麼可能治好？
且她和沈沐妍從小一同長大，知道沈沐妍是什麼德性。
她不可能會醫術！
娘親明明連書都不讓她讀！
就是為了遮掩她的鋒芒！
殘王萬俟寒煜病愈，肯定和她沒關係。
是萬俟寒煜自己爭氣。
沈沐妍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如今還要逞能，簡直可笑。
一想到萬俟寒煜那個高大威猛的戰神，沈沐瑤就臉頰發熱。
“沈沐妍，從小到大，你什麼東西都搶不過我，這次……肯定也一樣！”
“終有一日，萬俟寒煜，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