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她死吧。
求求了。
見魏嫻瑜不為所動，北疆聖女有個更恐怖的想法。
“難道說……你不是太監？”
“細想起來，你和宮裏的那些太監，的確不太一樣……”
“你是假太監！你騙了所有人！這在你們天雍朝，可是要被砍頭的大罪！你……唔！”
北疆聖女的嘴巴裏，被魏嫻瑜塞下一顆黑色的藥丸。
很快，她的嗓子，就遭到腐蝕。
這下，她的壽命又短了半年。
而且，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北疆聖女難受地從床上掉下來，翻來覆去。
可她連求救聲都發不出來。
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魏嫻瑜離開。
魏嫻瑜有的時候，還帶走了一個染血的繡帕。
那是沈沐妍留下來的。
上麵的血，是萬俟芸素和北疆聖女的。
可繡帕，卻是她的。
這就足夠了。
………………
回家的馬車上。
沈沐妍得意地笑個不停。
萬俟寒煜寵溺地看著她。
二人對視。
沈沐妍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咳，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會起雞皮疙瘩的。”
“沈沐妍，我喜歡你。”
他多深情，多認真，稱呼都改成“我”了。
就怕沈沐妍不尷尬，硬是讓她記起來他剛剛在興德行宮的表白呢。
沈沐妍也隻好坐好。
她問他：“王爺，你為什麼喜歡我？或者說，你喜歡我哪裏？”
“你是本王的王妃，是要和本王共度一生之人，本王當然要對你一心一意。”
他的意思是，娶她本非他所願，但他現在同意了。
還是舉雙手雙腳同意。
沈沐妍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萬俟寒煜等著她的下文。
結果，很可惜，沒有。
沈沐妍直接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她應該是累了。
萬俟寒煜把她抱到懷裏，沈沐妍都沒醒。
到家裏。
在萬俟寒煜凶巴巴的眼神示意下，小三退出去了。
萬俟寒煜打算擠上沈沐妍的床。
結果，回頭一看，沈沐妍披頭散發地在那裏看著他。
這淩亂的模樣，像極了女鬼。
雖然愛她，但也不得不承認，被她嚇了一跳。
萬俟寒煜趕緊點上燭火。
“沈沐妍，我喜歡你。”
萬俟寒煜坐在沈沐妍身邊，重新說了一遍。
還擺出一副求誇獎的樣子。
沈沐妍瞬間明白了——
這貨還是個複讀機。
不跟他說明白，他是不會罷休的。
沈沐妍盤腿坐好，把頭發挽成一個丸子，用木簪紮在頭頂。
這是天雍朝貴女不會梳的發髻，因為……像尼姑。
但是沈沐妍顏值爆表，什麼發型都hold住。
“萬俟寒煜，我知道你喜歡我，我明白那種喜歡。”
聽聞此言，萬俟寒煜眼眸亮了亮。
但他沒高興太久，就聽到沈沐妍說：“可你喜歡我，不是因為我是沈沐妍，而是因為我是你的王妃，又恰好是沈沐妍。你是因為王妃而喜歡沈沐妍，而不是因為沈沐妍而喜歡王妃，這種喜歡是不長久的，不是愛，隻是一時衝動。”
萬俟寒煜：“……”
她在逼逼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