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妍小臉立馬垮下來。
“我年紀比你小，叫妹妹，別叫姐姐。”
沈沐妍年方十八，就是在前世，也不到二十歲。
可這宮女已經二十四歲了。
宮女：“……”
啊這，是重點嗎。
“這裏是哪裏？姑娘，可否告知？”
“這裏是殘王府，啊，我，是九王妃，沈沐妍。”
“我在禦花園救了奄奄一息的你。”
她注意到樹葉上有幹涸的血跡，所以留下的。
宮女聞言，還想站起來給沈沐妍來個五體投地的拜服。
嗬，真是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如今的她，連坐都坐不起來。
她很感謝沈沐妍，但是想到自己這一身傷，以及惹到的人，眼裏的光又黯淡下來。
“原來九王妃長這個樣子啊，真的好美，是奴婢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人了。”
“謝謝，但凡見過我的，沒有一個不為我的美貌所折服。”沈沐妍摸了摸自己的臉，很驕傲。
宮女：“……”你這，就讓我一時語塞。
宮女輕咳一聲，接著道：“可是……王妃救得了奴婢一時，救不了奴婢一世。”
“奴婢身上的皮膚，尤其是臉上，都被貴妃用紅烙鐵燙爛了。”
“如今奴婢這模樣，和羅刹女鬼有何區別？”
“活著，也是受苦，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更重要的是，奴婢得罪的人是貴妃，貴妃深得聖心，若是讓她知曉，是王妃救了奴婢，一定不會放過奴婢的！”
“不行……奴婢不能牽累王妃！”
“還煩請王妃把奴婢扔回禦花園，池子裏也好，紅牆下也罷，隻要奴婢死在皇宮裏，就不會牽連到王妃了！”
“奴婢這沒用的身子，坐都坐不起來，隻能勞煩王妃。”
這宮女，也是個心善之人。
不枉沈沐妍救她一場。
還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初吻！
雖然她不在乎。
但必須得提出來。
“我會救你的。你在深宮，可能沒聽說過我的名號，但是如今狗皇帝都得敬我三分，更別提那老妖婆高凝煙了。”
“這樣，你先告訴我，高凝煙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還有，她有什麼弱點？”
“當然了，若是你忠心為主，哪怕被她磋磨成這副模樣，也要維護她，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就安靜地死去就成。”
宮女：“……”
宮女：“…………”
她的無語程度，已經無法用文字來形容了。
“王妃，你，你怎麼能那樣稱呼皇上和貴妃？這可是殺頭的重罪！”
“呼……好在隻有我們二人知曉，奴婢也斷不會出賣王妃。”
宮女話音落下，就被沈沐妍一記冰冷的眼刀狠狠掃過去。
宮女害怕地咽了口唾沫。
她明白了，她沒回答到點子上。
“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高凝煙那賤貨，不值得奴婢為她三緘其口！”
宮女學著沈沐妍的語氣，罵高凝煙，這才讓沈沐妍心裏好受了些。
緊接著，有關萬俟煌後宮女人的故事，也被宮女娓娓道來。
………………
（以下為宮女自述）
我叫高凝月。
這名字和貴妃那賤人的很像吧？
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孤兒，從奴隸市場被人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