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一直用我妹妹的命逼迫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喬美人、驕陽夫人、西梁公主……
我已經記不清手上沾了多少血。
後來，就是遇到王妃。
恕我直言，我這種人，死了都要下地獄。
王妃不該救我的，不該救我的……
………………
高凝月哭了，情緒很激動。
沈沐妍等著她哭完。
然後對她說：“罪魁禍首是高凝煙，我們一起對付她！”
“可奴婢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又能怎麼對付她呢？”
“我給你做手術，進行皮膚再造。不過這個手術最好在你清醒的情況下進行，否則療效會大打折扣。”
早在21世紀就已經有人用大腿或者背部皮膚移植到受傷部位的辦法來幫人恢複容貌了。
不過那屬於拆東牆補西牆。
到了沈沐妍所在的35世紀，完全可以連接神經，進行皮膚再造。
但皮膚再造如同胎兒新生，是血肉重鑄。
高凝月不是胎兒，沒有母體的保護，會很痛苦。
沈沐妍所提的什麼“手術”啊，“皮膚再造”啊，高凝月都不懂。
她隻聽清楚一點——沈沐妍可以幫她的皮膚恢複！
“奴婢謝過王妃！隻是，若奴婢還頂著從前那張臉，怕是不方便，若是能換一張臉就好了。”
高凝月隻是隨便一說。
畢竟自己從前的臉，高凝煙和萬俟煌都見過。
若是高凝煙看到她活過來，再派人追殺她，那該怎麼辦。
她不怕死，可怕連累王妃。
“可以，就是整容嘛，我也挺擅長的。你就直說，你想要一張什麼樣的臉？”
高凝月：“……”
她覺得這個世界魔幻了。
那可是換臉！
在王妃口中好像被稱為“整容”……
總之，就是很神奇！
高凝月整個人麻了，隻是不過腦子地回答沈沐妍的問題。
“和奴婢從前不一樣的臉就行……”
“好。那我就隨意發揮了。”
“啊。”
“我會用一些你沒見過的工具給你做手術，你不能說出去，不然我會比高凝煙對你更狠。”
“不說不說。”
“嗯，忍著疼，我要開始了。”
高凝月隻聽到沈沐妍抱來一堆器具的聲音。
她沒法做大動作，不知這些東西是沈沐妍從哪裏弄來的。
距離去普陀山還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這對於沈沐妍而言，足夠了！
一個月以後。
高凝月已經能站起來了。
沈沐妍把銅鏡放在她麵前。
那一刻，看著鏡中的自己，高凝月瞠目結舌。
“這，這……奴婢……這張臉也太像……”她激動地話都說不清楚。
“從今往後，你不再是高凝煙手底下的劊子手月兒，而是高凝月，是你自己！我相信，你會用這張臉，做你該做的事情。記住我們的目標……讓狗皇帝萬俟煌和貴妃高凝煙，生不如死！”
“是！奴婢遵命！”
是沈沐妍給了她“重生”的機會！
況且，她也會找高凝煙報仇。
為此，犧牲下色相又怎麼了？
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人，什麼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