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起床晚了。”
婦人一震,手有點發抖,顫著聲音說:“小安,你這是好了?”
紀安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說到:“嗯嗯,好了”
婦人拿手輕輕掩了下眼角“這就好,大師說的果然是真的,你父母在天上也該放心了。”
“小安呐,快把手洗了,該吃早飯了。”婦人把她牽了出來,婦人的手有點粗糙,每個指頭上都有老繭,不是很舒服,但感覺特別溫暖。
洗完手,走進堂屋,女孩安靜地坐在凳子上,婦人把筷子拿出來,招呼紀安“來,坐下吃飯。”
早飯是一小碗糙米稀飯,一個玉米麵餅子,還有一小碟配稀飯的鹹菜,這時候都玉米麵餅子不像現代那麼軟,吃起來有點卡嗓子,隻能就著稀飯勉強吃下去。吃完後,紀安搶著把碗洗了,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別人對她好,她也會相應的付出。
“小安,行一一大早就走了,說是接到了部隊的緊急通知,你回房再休息休息。”
“好”
紀安想起大早上好像有人說著什麼等他回來,但她那時困得很,沒怎麼聽清,走了也好,不然太尷尬了,母胎單身一個,一朝穿越,連本壘都上了,她需要緩一段時間。
回到房間,紀安慢慢回憶這個身體的記憶,現在是八十年代,所處的地方是西南地區的一個名叫“遠山村”的偏遠小山村,名雖叫遠山村,但背靠大山,離城鎮有一定距離,徒步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鎮上。八十年代,已經開始改革開放,但由於偏遠,改革這春風還沒吹到這邊來,不過生活比文化大革命期間好了很多。
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也叫紀安,昨天剛滿十八歲,陌生男人叫周行一,二十二歲,十八歲入伍,他們從小就頂了娃娃親,昨天新婚,婦人叫林芸,現在是她的婆婆,女孩叫周知合,十三歲,周行一的妹妹,紀安和周行一的父親在饑荒年間冒險上山找食物,結果被猛獸咬死,而紀安的母親受不了這個打擊,沒過兩年就去世了。
紀安從小就傻乎乎的,也不能說傻,就是反應比正常人遲鈍了不少,也不理人,本來發現紀安不如常人時,她父母就打算取消娃娃親,但周行一父母不同意,娃娃親也就留了下來,後來,遇到一個大師說紀安十八歲時就能恢複正常了,大家都不太相信,但還是期望著。母親去世時,紀安十四歲,她大伯大伯母不想被人說閑話,勉強把紀安養到十八,就把她嫁了。
了解這些情況後,紀安有點難過,沒想到,兩世都不能體會到父母的愛,幸好,現在這個家的人都不是刻薄的。
整理好思緒,紀安在房間裏轉了轉,整理了衣物,衣服上都打著補丁,但還好能換得開洗,原主自己是沒錢的,周行一走的時候留了二十塊錢和幾張糧票。
出去在院子裏走了走,這房子是周行一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修建的,過了這麼多年沒翻修,但總體上還算比較好,有三間房、一個堂屋、一個廚房,喂了幾隻雞,後院種了些蔬菜。
走了會兒,感覺腰有點酸痛,就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