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惜地摸著回回的臉蛋，“回回可以和媽媽說說為什麼要打那個小朋友嗎？”
她知道回回是不會無緣無故打架的，看回回這表情明顯是氣狠了，紀安還從沒看見過回回生這麼大的氣，她想了解一下情況。
回回撲到紀安懷裏，臉埋在脖頸處，不說話。
“回回是不是受委屈了？”
小腦袋點了點。
“那告訴媽媽好不好？”
回回似乎在猶豫，過了一會兒，搖搖頭，握緊雙手，不能告訴媽媽，會難過的。
“我兒子怎麼了？”
紀安朝門口看去，一個年輕女子來了，這應該就是王燦的媽媽了。
王燦一看到媽媽來了，立馬跑過去，哭著喊媽媽。
“哎呦，我的寶貝兒子，你的臉這是怎麼了？”
“我被打了，嗚哇哇哇！”
“誰敢打我兒子！”女子火了，怒目往這邊瞪過來，指著回回道，“是不是？”
回回從紀安懷裏出來，大聲說，“他該打。”
女子被氣到了，“張老師，這小孩怎麼回事？憑什麼打我兒子？”
“是他亂說話！他就是該打！”
回回嘶吼出這句話，然後豆大的淚珠從臉上滑落，紀安心疼得不行，拿紙巾給他擦，但就跟水龍頭似的，擦都擦不完。
“回回不傷心，我們回家。”紀安已經不想管其他的了，隻想讓她的寶貝不傷心，既然這麼難過就不說了。
“我沒亂說，你就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紀安身體一怔，抱起止不住流淚的回回，柔聲輕哄。
等回回平複下來，強忍著心裏的怒氣，看向王燦母子，王燦看起來認為自己絲毫沒有錯，王燦母親倒是有些尷尬。
“王燦受的傷我可以賠醫藥費，但你兒子說的這些話，得讓他道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不用賠錢，這事是我兒子的錯。”她也沒想到王燦會說出那樣的話，把王燦提起來趴在腿上，狠狠抽他的屁股。
“快道歉。”
“我不，我沒說錯。”
“反了天了你，道不道歉！”她也被氣狠了，兒子在不知不覺中被養成了這個樣子。
王燦緊抿著嘴，不說話，他才沒有錯。
王燦媽媽愧疚地衝紀安笑笑，一把抓起王燦，“我先代我兒子向你們道歉，等我回家收拾他一頓。”
她都這樣說了，紀安不好不依不饒。
紀安抱著回回走出幼兒園。
“媽媽，你不要難過。”
回回已經知道他爸爸的事了，雖然年紀小不是很能理解，但知道提起爸爸，媽媽會傷心。
紀安笑笑，親了親回回，“媽媽不難過，這不是還有你嘛。”
“對，媽媽有我，等我長大了我當你老公。”
紀安噗嗤一笑，剛才的難過一掃而空，“回回可不能當我老公，回回做我的好兒子就好了。”
“好，回回要做媽媽的好兒子。”回回握緊拳頭，認真地看著紀安。
周行一站在陰暗處看著紀安母子說笑地走過，“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