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你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實際上……”司獰點到為止,扯扯嘴角,明著嘲諷他。
薑卿倒也不生氣,明白他是在說下午那一會兒在客廳裏的事情。
“我排行老二,有三位弟弟,我們父母走得早,弟弟小時候有些自閉,長大了又有點過於跳脫。”
薑卿手指摩擦過口袋裏的平安符,低聲一笑:
“或許當哥哥久了,習慣擺臉,裝的嚴肅一點,這樣能管住那隻皮猴,實際上,現在你看到的我。”
司獰轉頭看過去,瞧這人眉眼帶笑,聲音低低的:
“是真正的我。”
司獰忽然就知道為什麼薑卿這麼珍惜這平安符了。
說起家人時,薑卿很溫和,是他沒見過的樣子。
司獰猶豫地問:“那你現在,挺想他們的?”
薑卿嗯了一聲。
司獰勉強笑了下:“那至少你有家人可以想,我們特種人無父無母的,活成我這樣……把兄弟作沒的,也沒人可想了。”
“本來不想找你。”薑卿腳步停了下來,麵對司獰,低聲說:
“但是這是我唯一留下的東西,所以還是很謝謝你,以後需要幫忙,可以來找我。”
司獰被他盯的不太自在,移開視線,一句話不過腦,直接問了出來:
“什麼忙都可以?”
薑卿略微傷感的模樣一收,來了逗他的心思,上前一步。
司獰恨不得回到幾秒前把自己嘴巴縫上,內心慌亂地後退兩步,又感覺自己處於下風,太慫。
於是,司獰又上前。
恰好薑卿逼近,不防備他湊過來,兩人撞在一起,幸而薑卿反應快,側開臉。
司獰的鼻子撞到他臉上,沒碰疼,有些酸。
這貓捂住鼻子,氣道:“湊這麼近幹什麼?”
薑卿看在他幫了自己,覺得讓這一隻暴脾氣的貓說兩句也沒什麼。
“流血了?”他低聲問。
司獰不受控製想起在研究院時,兩人第一次完事兒。
薑卿也是用相同的語氣說了這句話。
司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如亂麻,想不明白便想打一架,或者……用別的方式發泄。
“沒流血。”司獰放下手,有點煩躁,幾乎挑釁地看回去:
“你,跟著我一起去一趟警衛處,然後回我家!”
司獰氣勢洶洶說了一半。
薑卿似笑非笑:“回你家做什麼?”
“你不是說有事兒可以找你幫忙?”
司獰決定借此來讓薑卿見識見識,自己不一定比他差,攻,自己也能當。
薑卿反而覺得這貓把自己當傻子了,或者就是這貓真的傻了。
跟著回去又能怎麼樣,想反攻,在他這永遠沒有機會。
司獰算盤打的啪啪響,帶著薑卿去警衛處說明了情況,但到天亮也沒空回去。
基地有喪屍入侵是件很嚴重的事,需要全島戒備。
擔憂出意外,不到淩晨警衛隊長便給上麵報告,沒一會兒蔡皓接到通知。
帶隊去機場仔細檢查,清除喪屍。
路堯帶著二隊,方辭帶上一隊和三隊其他人來幫忙。
司獰看著不遠處的正過來的隊友,揉揉困倦的眸子。
薑卿故意問:“現在還需要我跟你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