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卿用一雙沒用過的筷子給他夾菜,淡聲說:“又要罵我有病?行了,快點吃飯。”
司獰生氣,咯吱咯吱咬著雞骨頭。
每次打嘴仗都說不過,動手又成平手,不使陰招根本打不過人。
司獰暗戳戳琢磨,一會兒狠狠收拾薑卿一頓。
司獰胸有成竹。
剛才回來時的路上,司獰找了樓嶼要了一個東西,聽說還是路堯閑著沒事製作的。
一個糖球,含一會兒能把人麻翻,這東西有點毒,不過除了四肢無力沒別的壞處。
因為樓嶼的原因,路堯不耐煩給他注射了解藥。
司獰忙活一天還有精神整這些陰招。
果然有什麼樣的隊長,就有什麼樣的隊員。
於是,晚飯用完,薑卿正想說讓貓去洗碗,便見這貓繞過桌子,坐在了自己腿上。
桌子和薑卿之間空隙有些窄,兩人緊貼在一起。
司獰喝掉薑卿杯子中的果汁,舔舔嘴角,手勾著他脖子,睫毛微垂緩緩靠近。
薑卿沒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伸手捂住貓嘴兒。
“有事你直說,不要玩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司獰納悶,冷靜不過幾秒又炸毛,“我不正經?咱倆誰不正經?”
說著,他貓爪往下一探。
薑卿呼吸急促了些。
司獰嘚瑟一笑:“你既然正經”
薑卿手掌掐在青年腰側,用了力氣:“你想做什麼?”
“還用問?”
司獰從口袋拿出一顆糖含嘴裏,一隻手環緊薑卿肩膀,靠近親了他好一會兒。
糖化在唇齒間,薑卿覺得這貓不安好心,卻萬萬沒想到糖裏放了加大劑量的麻藥。
路堯也是個奇人,糖果裏加這些東西,糖果味道依然不會變,讓人嚐不出來。
更加過分,這人把糖果的包裝紙換成w島賣的最好的一種糖果包裝。
等到察覺這貓使壞,已經晚了,薑卿還有些力氣,不過好奇他到底會到哪一步,便沒動彈。
薑卿遊刃有餘逗弄一隻小貓,倒也配合。
司獰眼睛一亮,費勁吧啦連人帶椅子拖去臥室。
薑卿肩寬腿也長,往床上挪時,司獰費好大力氣,好不容易把人弄上去。
計劃完成了一半,體力也消耗一半。
薑卿忍不住笑,“你確定你還行?”
司獰騰地起身跳上床,氣勢洶洶支在薑卿身側,惡狠狠道:
“你等著!以前多少我都記著!今天全部討回來!”
……
房間的燈都被關掉,隻餘窗外路燈映進來的光,還有遠處瞭望塔時不時轉過來的燈。
薑卿沒力氣抬頭。
司獰本想故意報複他,但後知後覺發覺不對,又麻溜的躥下來。
薑卿發現他來真的,且像第一次那樣,依然不清醒。
思想總是跟著心情走,一味的躲避。
這樣下去,他們遲早分道揚鑣。
薑卿聲音沒一點情緒,甚至有些冷:
“司獰,你確定你想好了?”
司獰身體一頓,手指蜷縮,猶豫了。
屋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司獰像是給自己壯膽。
“為什麼不確定?!咱倆本就是這樣的關係!”
薑卿涼涼一笑,“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給你做飯。”
司獰皺眉:“你什麼意思?”
薑卿抬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想起淩晨無人的街道,這貓眼中滿是悲傷後悔,說的那句話。
無父無母,無人可以惦念。
薑卿喉結動了動,低啞出聲:
“我單方麵認為,我們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