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冷啊!”阿九是被凍醒的。
她睜開眼,一瞬間的迷茫之後就逐漸清醒了過來。
“哎呀!我真是運氣逆天又命大!”她掙紮著爬起來,把身上破爛的降落傘扯了下來。
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身體,活動了一下筋骨:“嗯,就左手掌有點劃傷出血,血跡已經幹涸了。”
阿九看著眼前這棵不知名的大樹,真是謝天謝地!
幸虧掉下來時樹枝掛住了傘,減緩了衝力,不然摔下來不死估計也得殘。
“沈家,你們給我等著,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阿九看了看腕表,上午八點整。
不行,得先給小玉兒打個電話,不然他該著急了。
阿九從背包裏拿出手機,打開了屏幕。
怎麼沒信號?
居然沒信號?
真的沒信號?
她這時才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雜草叢生,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和灌木叢。
應該是屬於很偏僻的山區之類的地方,難怪沒有信號。
“我記得行李箱和我是同時掉下來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
阿九撿了一根粗樹枝,抱著僥幸心理,開始沿四周搜尋。
功夫不負有心人,找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一處小溪邊找到了。
阿九從包裏掏出幾張紙巾,在溪水裏打濕後,開始清理臉上和手上的汙漬,然後又把頭發稍微整理了一下。
最後尋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打開行李箱,把為數不多的幾塊餅幹和巧克力拿了出來。
這還是收拾衣服的時候順手塞進去的,真沒想到現在派上了大用場。
吃完又跑到溪邊喝了兩捧水,才心滿意足的回來。
看著這遠遠近近都是山;看著這連條路都沒有的山;看著這沒有盡頭的山;阿九默默的坐著開始思考人生……
現在是上午十點,必須盡快找到路出去,不然到了晚上就麻煩了。
阿九悲催的扛上行李箱,向著東麵走去。
一個多小時後,累得氣喘籲籲的癱坐在地上。
休息了一會,稍微緩了口氣,又接著趕路,心裏把沈家和黑衣男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終於看見了一條路,還是一條很寬的泥土路。
不過從路上的痕跡來看,這條路應該經常有人走,這可把阿九高興壞了。
在路邊的樹下尋了塊大石頭坐了下來,準備來個守株待兔,反正也累得實在是走不動了。
下午兩點了,阿九真是又餓又渴,已經站起來往路兩頭望了N遍了,還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噠噠噠,噠噠噠……”一陣聲音從遠處傳來。
阿九立馬站起身來,走到路中間站定。
眼巴巴的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生怕別人沒看見她給錯過了。
聲音近了,更近了,映入眼簾的是一輛兩匹白馬拉著的馬車。
雕花木質的車身,前麵掛了白底淺色圖案的簾子,上麵還墜了不少流蘇。
駕座上坐著一個穿著古裝衣服的小哥,手裏拉著韁繩。
後麵還有兩匹馬匹,馬上跨坐著兩個侍衛打扮的少年,每人腰間還挎了一把劍。
“籲,籲……”馬車在距離阿九大概五米處停了下來,駕車的小哥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阿九,嘴張得大大的。
倆侍衛也是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發生何事了?”隨著一聲低沉婉轉,不疾不徐的男聲從車內傳來,一把折扇挑開了車簾。
隻見那男子二十出頭,身著一襲寬袖白衣,束著同色腰帶,青絲如墨,生得眉目如畫,膚色白皙,容顏絕美,一雙鳳目流光溢彩。
拍古裝戲的?
拍外景?
趕片場?
這顏值真是嘖嘖嘖了,簡直吊打眾多一線明星。
阿九剛從看到馬車時的懵逼回過神來,又陷入了狂想之中,心裏盤算著以後得把他簽到自己公司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