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拿出了一張玫紅色圖案的硬卡紙,又掏出來一支黑筆,寫什麼好呢?
“阿彩,我們寫什麼啊?怎麼寫?”
阿彩聞言精神一震:“主人,我來說你來寫,我們就這樣寫:今日碰巧路過這,送米送糧送送送,吃了我家的大米,來年嫁我生娃娃。”
聽了阿彩的話,阿九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不過阿九也懶得想其它的,就按照阿彩敘述的完整寫了下來,末尾還不忘加上阿彩的大名。
“主人寫好了沒?給我看看!”
阿彩認真看了一遍,又仔細數了一下字數,字數剛剛好,隻不過它並不識字,把阿彩兩個字誤以為是君九兩個字。
阿彩點點頭,很滿意:“主人,等再過十年主人長大了,就回來娶他過門,我很看好這個人,他跟主人真是絕配!”
阿九看了看阿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實在是不忍心打擊它。
十年時間,足以讓不少相愛的情侶產生分歧,最後導致分手,更何況還是兩個完全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呢!
將卡紙放在大廳的桌子上,上麵再放上一隻碗壓著。
來到門前,屋外又開始下雪了,飄飄揚揚的,風附合著雪,讓人覺得寒意更甚。
阿九帶著阿彩繼續往南麵走去,她覺得這裏太冷了,想著還是先去到一個不太冷的地方吧!
等到了一個僻靜處,阿九繼續喚出大白:“大白,你往前麵飛一點,等到不太冷的地方再停下來。”
一個半小時後,阿九讓大白停了下來,這裏是一片荒蕪的山林。
這裏的天氣很暖和,阿九趕緊閃入空間裏,脫下厚重的衣服,又換上了輕薄的男裝。
阿九騎著小白馬,向山下走去,大概半個小時後,就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這裏的人,可真窮啊!
住的都是很破爛的茅草屋!
“老四,快起來,村裏有肉吃了!你再不起來就趕不上了!”
村口的一處草垛旁,一個黑臉的瘦高個,正興奮的對躺在草垛上的一個小個子說話。
“什麼,真的?扶我起來。”
小個子一聽到有肉吃,原本渾濁的眼神中迸發出了驚人的亮光,在瘦高個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向村裏走去。
咋回事?
有肉吃也值得這麼興奮?
阿九望著前麵兩人離去的背影,心生疑惑,牽著小白馬遠遠的跟在了兩人身後。
入得村來,隻見凹凸不平的土路旁,不時出現一座座小木房子。
說是小木房,其實就是一些粗大不規則的樹枝支撐著,然後裏麵摻雜著一些茅草,屋頂再鋪上一層茅草。
一路走來,都沒有看見人!
人呢?
難道都聚集去吃肉了?
看著眼前這無比困窘的環境,想著小個子聽到吃肉時眼裏現出的光亮,再結合當下糧食的稀缺,阿九心裏隱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她趕緊加快了速度,但願自己的猜想是錯誤的!
村中央,聚集了一大圈人,目測得有二十多人,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長得特別的黑瘦,瘦得皮包骨頭。
中間空地上支起了一口大鍋,鍋裏的水已燒得沸騰。
旁邊的一個男人,正低著頭在磨刀石上仔細磨著一把缺了口的大菜刀。
大鍋不遠處的地上躺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看年紀男的十二三歲左右,身材修長清瘦,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長得眉清目秀,頭發淩亂的披散著。
女的看樣子最多不過十歲,穿著一身桔色的粗布裙,梳著兩個小辮子,小臉很是蒼白。
周圍的人,眼神正貪婪的盯著那口大鍋,並沒有人注意到已經來到外圍的阿九。
阿九看著眼前的情形,心裏一驚:他們不會真的要吃人肉吧?
不知道躺在地上的那一男一女,他們是昏迷了還是已經死了?
不論他們是昏迷了還是死了,自己都不會讓這些人將他們煮了吃掉!
阿九不動聲色的繼續看著,那個男人還在細細的磨著刀,周圍的人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
“李家的,你倒是趕快點磨啊!我們還等著吃呢!”
“李家的,差不多就行了。”
“李大,可以了。”
那男人沒吱聲,還在仔細的打磨著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