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秦牧在此!爾等可敢與我一戰!?”
秦牧率先拍馬而出,將青龍戟橫在一邊,朝著正在結陣的並州狼騎那邊大聲喊話。
此時,秦牧已經看到了那一支官軍的大纛旗,上書“武猛都尉丁”。
這莫不是丁原的並州軍?
若是如此,那個方天畫戟,專捅義父的呂奉先,應該也在這裏。
秦牧猜得沒錯,呂布的確身處於這支並州狼騎當中。
並且麵對秦牧發出的挑戰,呂布的臉上亦是戰意高漲,一片眉飛色舞。
“義父,秦牧此人孩兒聽說過,據傳是黃巾軍的第一猛將,不久前陣斬華雄、潘鳳、劉三刀等我官軍勇將,聲威大震!”
呂布朝著丁原語氣激動的道:“讓我出戰。義父,我一定能在幾個回合內,將此獠斬落於馬下!”
聞言,丁原若有所思的看著對麵的秦牧,及其身後的黃巾軍騎兵,不由得眉頭一皺。
他總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秦牧總不能蠢到,依靠這區區的不足一千的黃巾兵,就能戰勝數以千計的並州狼騎吧?
再狂妄,也要有一個限度!
“不,沒有這個必要。”
老謀深算的丁原擺了擺手,說道:“這些黃巾賊已經是強弩之末。我並州驍騎隻需幾個衝鋒,就能一擊必潰其陣!”
“唰”的一聲,丁原拔出腰間的佩劍,遙指對麵的黃巾軍方陣,高聲道:“並州狼騎,出戰!”
“吼!吼!吼!吼!”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
隨著丁原的一聲令下,身後的四千名並州狼騎,立馬帶著猛虎下山之勢,一往無前的衝向敵軍。
秦牧倒是小覷了丁原。
這個老家夥,同樣是不按套路出牌。
不過,換做秦牧,一樣會這麼做。
為何?
能群毆又何必單挑!
“撤!”
秦牧旋即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在場的黃巾軍騎兵立即調轉馬頭,朝著山穀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來二去的,也能拖延一下時間。
“秦牧!哪裏逃——”
呂布甚是勇猛,一騎當先,率先衝向秦牧。
凡是擋在呂布身前的敵人,都被他一戟擊飛,斬落於馬下。
秦牧卻是頭也不回,拍馬就跑。
見狀,呂布忍不住氣急敗壞的道:“秦牧!汝這鼠輩,敢與我一戰嗎?!”
秦牧夾緊馬腹,驅使胯下的戰馬在不斷的飛馳,不過回頭一看。
見到仍舊在後邊窮追不舍的官軍猛將,依舊沒有選擇與對方一戰。
他忽然從馬鞍邊上取出自己的一張鐵胎硬弓,又拿出一支羽翎箭,張弓搭箭,朝著身後的呂布射過去。
“咻!”
伴隨著破空之聲響起,呂布第一時間察覺到危險,就立馬偏過頭躲避。
“啊!”
隻是苦了呂布後麵的一個並州狼騎,脖子被箭矢所穿透,立刻血如泉湧,腦袋一歪,就栽倒在了戰馬之下。
“秦賊——”
呂布忍不住額角青筋凸起,握緊手中的方天畫戟,更是惱火不已的擊殺著擋在身前的敵人。
秦牧之所以不跟呂布一戰,不是懼怕呂布,而是不能被呂布拖住……
若是一對一的鬥將,這是秦牧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不講武德的丁原,顯然是不可能讓秦牧如願以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