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江泉飛平日裏唯唯諾諾的,一旦發起脾氣來可是很可怕的!隻見他一招即出,在李媒婆牙齒碰到雞腿前奪走雞腿,讓人措手不及地咬了一嘴空。
“哎喲,江大夫你幹啥啊!”到嘴的肉飛了,李媒婆心裏那個急。
江泉飛不肯還她,憤慨道“我表哥才不會有那意思!”
李媒婆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油乎乎的腿兒,道“嘿,那可不一定,林老板也該有家了,別的男人到他這年紀,都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
江泉飛宛如吞了隻蒼蠅般不痛快,林家長子的職責又湧現腦海,不快道“也、也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
“江大夫,你是還年輕不知道,男人到了一定歲數啊,都想有個家安定下來。”李媒婆一臉堅定,目光鎖定雞腿。
江泉飛有種被雷擊的感覺,惶惶然地不知該幹什麼,問道“那他……我表哥知道這事不?”
李媒婆眼明手快,一把奪回雞腿大口咬下,敷衍道“可能、也許,知道吧。”
江泉飛心裏一陣刺痛,他感覺自己不能接受,拍胸口打包票時能坦蕩蕩,真遇上了,一味藥把林大哥老二毒廢的狠心都有,反正正好換他掌握主導權。轉念一想,不行啊,真這麼幹了,教父能饒得了他?不禁咽了口唾沫,他嘴上雖然喊了二弟,但心裏還是當二爺供著的,不行,絕不能讓教父知道這事,林大哥那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就能壓住,要是讓教父參合進來,他就一點機會都沒了!
立刻收拾東西,江泉飛讓李媒婆幫他關門,急急忙忙地奔回酒館。不回來還好,這一回來正好撞見信差送信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林家兩兄弟在感情交流。自從教父蘇醒後,兩兄弟的信件就沒斷過。江泉飛心裏一沉,難道已經知道了?趕緊躲在門外瞅瞅,隻見林賢人打開信封,抽出挺厚一疊,麵帶笑容的讀了去,也不往下翻,直接放進了衣兜。
“林大哥!”江泉飛立即竄出來,笑盈盈道“二弟……來信了?”
林賢人對他的突然出現愣了愣,而後道“是啊,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沒生意就早點回來了。”江泉飛打著哈哈,又打起信的主意,“二弟寫了什麼?”
“嗯……沒什麼。”林賢人回答。
那一絲而過的猶豫太讓人懷疑了!江泉飛不氣餒道,“讓我看看嘛。”
林賢人的眼中竟閃過一分緊張,忙道“沒什麼好看的,我忙生意呢,你歇著吧。”
江泉飛直想撲過去把信搶來看看,但自己武功不如林賢人,又下不去手用毒,咋辦?還好他天資聰穎,立刻想到了宛如親爹般的教主大人!他摸回臥房,拿出紙筆寫下信一封,再以暗號喚來英雄教信使將信送走,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心神不寧地窩在酒館等了十幾個時辰,江泉飛終於在第二日傍晚收到回信。展信一觀,教主大人熟悉的字跡闖入雙目,頓時熱淚盈眶,而信上內容又令他不禁臨表涕零。裏麵隻有一行字,兩句話:“吾不知道,淑人不讓看。”
江泉飛失落地燒掉密信,渾渾噩噩地又過了一夜,次日早竟又受到一封密信!他心中咯噔一下,忐忑不安地撕開信封。這回的信是範左使寫的,字體方正規矩,言:“江護法,你與教主私通信件之事已敗露,教父大怒,望好自為之。”江泉飛簡直尋死的心都有了,再往下一看,又換成了教主的字跡,極其潦草,料想是在十分緊急的情況下寫的,乃:“泉飛莫再寫信,吾又被趕下床了。”
江泉飛看得陣陣心酸,教父太狠心了,居然又把教主趕下床!厄……好像以前那個神童蘇吉也常用這一招。點火燒掉信件,看著那細小的火苗,他深深感覺這就像他的反抗,就這麼一點點,輕輕一燒就化為灰燼了,再吹一口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越想越傷心,幹脆去酒窖偷了一壇子上來,抱回房裏慢慢喝。
酒館打烊後,林賢人才發現江泉飛獨自在房裏喝得爛醉,正奇怪這家夥是犯了什麼事?江泉飛迷迷糊糊地醒來,見著是他,馬上死死抓住哭了個梨花帶雨。
“哭什麼?”林賢人急問,這架勢著實把他嚇著了。“出啥事了?”
“嗚嗚嗚。”江泉飛隻顧哭,也不答話,任憑林賢人怎麼安慰怎麼勸都不起效。林賢人拿他沒轍,哄孩子般哄了半天,又親又抱的,才勉強把眼淚收了。被他搞得焦頭爛額的林賢人這才鬆了口氣,把人抱上床壓好被子,又聽見他支支吾吾地嘀咕起來,湊近去聽,竟說的是“我不做小的,要做也是大的……”
說得林賢人一頭霧水,納悶道“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