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烈忙不迭跪倒,以頭搶地嘶喊道:“趙煦我是你大哥,你、你不能殺我、我們是兄弟。”

“放過我、放過我。”

“我再也不敢了。”

趙煦手指把玩著劍尖,高高在上蔑視他一眼,漠然冷笑:“大哥?你也配。”

“嫡庶之分千古不變。”

“你憑什麼認為可以替代我?”

“若是你沒有動壞心思,安分守己,將來討個世襲將軍本本分分,小王也不會把你放在眼裏。”

“可惜你打錯了算盤。”

趙煦毫不猶豫抬劍一挑,劃在趙烈的臉上。

火辣辣灼燒的疼痛讓趙烈忍不住大叫一聲,捧著流血不止的臉蛋,恐懼看向來之前還是廢物的弟弟。

“不要、不要殺我。”

趙煦冷冷道:“我沒有殺你。”

“殺的不過是王府裏一隻吃裏扒外的狗。”

趙烈身體激烈抖動,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躥腦門。

他慌亂抓起一把大刀擋在身前,哆哆嗦嗦道:“你殺了我怎麼和父王解釋。”

“噢!?”

趙煦端著下巴陷入短暫沉吟。

“是啊怎麼解釋?”

“當然是義忠老親王的餘黨將大哥殺了。”他指著尚留一口氣暈死過去的侍衛笑眯眯道:

“哪兒不是有證人麼。”

“小王當然是慌亂中掉入湖底,由此逃過一劫,然後被行駛過的商船、客船或者附近百姓救起。”

趙烈眼珠子都瞪大了。

“你——。” 他如喪考妣看向趙煦,原本他計劃殺了弟弟後,自己在使出一招苦肉計,讓刺客給他幾刀不致命的刀傷,然後跌入湖裏躲過一劫。

卻沒想——。

這天衣無縫的計劃都被趙煦反過來利用了。

“噗!” 一口氣血從趙烈胸腔噴了出來。

趙煦抬起劍,快速一揮。

砍下他一隻耳朵。

“啊——” …趙烈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他足足砍了十幾下,地麵全是血淋淋的零件。

趙烈喘著微弱的氣息躺在地麵痛苦呻吟。

那感覺比死了還難受。

他現在就像沒有四肢的臭蟲,隻剩軀幹在無能蠕動。

看著生不如死的庶兄,他冷笑一聲高高抬起利劍。

“你可以去死了。”

“噗”地一聲,頭顱像西瓜一樣骨碌碌滾在船艙。

趙烈死不瞑目瞪著七竅流血的眼珠子。

撲通。

趙煦毫不猶豫跳進湖裏。

抱著一塊木板隨波漂流。

通惠河發生的慘案很快驚動了官府。

原以為是商船遭遇了水匪搶劫。

等著官差上船一細看,才不覺驚出一身冷汗。

嘶—

上麵侍衛和船尾旗幟都表明了是忠順親王府的人馬。

那一地的黑衣刺客被揭開麵罩。

一個個麵目全非,早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這是一群死士。

在瞧刺客們的刀柄,上麵刻有義字。

官差再一次驚出冷汗。

了不得!

這是反賊餘黨?

茲事體大。

官差們哪敢擅作主張,這事兒需要上報順天府。

說不得還會出動錦衣府來查辦。

“嘩嘩嘩~”

有船迎麵行駛了過來。

趙煦驚喜,忙遊過去,扯著嗓子無力喊:“救——快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