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著麵前兩個老人都是一副道骨仙風,絕非普通。但未知來者何人,他也不便打擾師父,這才客套了一句,等待老人報出名號。
王老自然懂得其中之意,笑著對男子說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北邙山下王老來訪!”
聽到北邙山,男子眉頭皺起,似乎想到了一些陳年舊事。他跟隨無塵大師已有二十餘載,可以說在全國正一道中資深的老人他都認識,而在記憶中北邙山輩分最高。
男子趕忙站起身,恭敬的對王老說道:“您,您是北邙山下的王老先生?小道魏弦,是家師坐下大弟子。當年曾與王老有曾謀麵,不知,不知您老人家可還記得?”
越說男子越是激動,當年見到王老的時候他還很年輕,一別十多年,要說還記得那是欺人。可看到從麵相上他可以判斷正是當年的王老。
王老看著有些激動的男子,似乎也想起了當年與無塵見麵時,他身邊確實跟著個年輕的男子。
“原來是你啊,當初我和你家師父見麵時,你還很年輕呢。”
聽到王老的話,男子這才真正確認是他見過的王老,也不管廟中有多少人,噗通一聲就跪在了王老的身前。
“弟子參見師叔祖。”
他這一跪,周圍人都是驚訝的望著他們,王老則是笑嗬嗬的接受了他的跪拜,伸手將其扶起。而在王老身邊的趙老頭卻心中驚訝,這個魏弦他是知道的,在城隍廟接管打理一切事務,算是城隍廟現任的代表人物。
當初他買別墅的時候,也想過請魏弦幫忙看上一看,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耐,覺得還有些夠不著人家。也就沒敢來獻醜,結果沒想到自己的老友來到這裏,這魏弦還要給他下跪問安,當初兩人認識的時候就是知道王老能力非常,卻沒想到他的輩分如此之高。
被扶起的魏弦趕忙帶著王老向後殿走去,恭敬的在前引路,嘴上不停的在說他的師父沒事總是想起王老,為剛剛多有怠慢而道歉等。在王老麵前,剛才的大師風範盡去,隻剩下謙恭求教的小道士。
到了無塵居住的小院後,魏弦恭敬的敲門對裏麵的無塵說道:“師父,您在麼?”
房間中,身穿白色道袍,正端坐在蒲團上打坐的老者,五十多歲的樣子,眉宇濃重,臉頰消瘦,額骨高突。他緩緩睜開眼,悠聲的問道:“什麼事?”
魏弦急切的說道:“師父,故人來訪。是,是北邙山的師祖!”
故人?師祖?無塵心中一怔,當聽到北邙山,他突然想起了當年為他問道解惑的老者。失態的從蒲團上站起,臉上帶著欣喜的神色。
“快,快請王老先生進屋。”聲音有些顫抖的對門外喊了一句,而他也已經來到門口。房門被從外側推開,映入無塵眼中的是兩個了老者,他的眼睛在王老和趙老兩人之間流轉,隨即毫不猶豫的如魏弦般跪倒在地,對著王老就是一個響頭。
“弟子無塵,參見,師叔!未能出門遠迎,還請師叔恕罪。”
在老一輩的正宗正一道門,輩分理念大於天。這是中國五千年來流傳的美德,無塵縱然身份地位再高,見到多年不見的長輩也要行以大禮。
王老笑嗬嗬的將無塵扶起,說道:“行了,行了。你也不知道我要來,還迎接什麼。這次我能來上海也是事出突然,找你是有事需要你幫忙。”
王老也不囉嗦,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來意。畢竟,現在趙家的情況迫在眉睫,根本不給他客套寒暄的時間。
無塵趕忙將王老和趙老請進房間,讓魏弦去準備茶水。
“師叔,您來找我幫忙,莫非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王老聞言望向身旁的趙老,說道:“這是我一位多年老友,在上海做些小生意。我就是為他而來!”
無塵順著王老望向端坐的趙老,見他眉宇間透著煩躁,但自身殺伐之氣護體並沒有沾染邪物。頓時明白,一定是他的家裏人出了問題。
“師叔需要我怎麼做,定當盡我所能。”
“我這位老友,住在古嵐山一帶的別墅小區。因為生意上的原因與人結下仇怨。那人布下了一個驚天大陣,我昨日在他家中做了些手腳,應該已被那人發現。我希望你能帶著七個有本事的弟子隨我走一遭,另外,在給我弄一個開光的道尊金身。”
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要求提出,王老端起魏弦送來的茶水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