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飛,是一名警校勸退生。
做過心理醫生,做過刑偵記錄員,後來在祖父留下的小樓裏,開了一間委托事務所。
幫人勸退小三,找貓找狗,協助警方破案,辦證,跑腿,這都是我的日常工作。
如今我坐在藍庭市公安局裏。
我的對麵,是我的一生之敵,藍庭市刑偵大隊大隊長,鄭科。
他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
我的大表哥……
“我說小飛,你搗什麼亂!”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影響到警方辦案了!”
鄭科拍著桌子,發動河東獅吼。
我苦笑,攤開雙手:“人家找上門的,不關我的事啊!”
我們所說的事情,是我昨天接到的委托。
原來張先生和張太太女兒的事情,並不是偶然。
短短兩個月裏,藍庭市已經發生了三起類似案件。
其中三起案件的受害人,均已死亡。
張先生家的女兒還算幸運,雖然毀了一張臉,身上多處刀傷,但人還活著。
所有案件都有幾個共同點。
鬼影……
黑手印……
一張沒有人皮的臉……
鄭科拍著桌上的照片,看我的眼神很不耐煩。
這些照片,都是三起案件的受害者,死相淒慘,麵容猙獰。
她們還有個共同點,同樣都是花季少女,長得都很漂亮,最小的才16歲。
我皺眉拿起照片,一個個仔細觀看。
鄭科叼著香煙,斜眼看我,開啟了大表哥和小老弟談話的第二模式,交心。
“唉,小飛呀,你說咱們是警察世家,怎麼就出了你這個敗類。”
“當不成警察就算了,你還開個委托事務所和我們搶飯碗。”
“市局的同事看我的麵子,對你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你小子總該檢討一下吧,不要總給我添亂行不行!”
“喂喂,我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鄭科在我麵前唾沫橫飛,我卻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被害人的照片上。
不是我多麼喜歡這類照片,而是我發現這些照片很奇怪。
三個女孩子,就像張先生和張太太描述的那樣,死亡時身上沒有衣物。
凶器判定都是銳器,死亡方式都是自殺。
其中一個女孩割下了自己的臉皮。
一個女孩剖腹。
另一個女孩,幹脆挖掉了自己的雙眼,剃光了頭發。
看著血肉模糊的照片,我實在無法理解。
是什麼樣的動機,什麼樣的力量,能讓幾名花季少女如此自殘呢?
這不可能是自殺!
啪!
鄭科搶回了我手裏的照片,對我瞪眼:“我說話你聽清楚沒有?算了,你嫂子說了,晚上讓你回家吃飯,我們合計給你找個女朋友,讓你嫁人!”
“讓我嫁人?”
我笑,拿起了鄭科的煙盒:“咱們藍庭能養起我的富婆可不多啊!”
我嬉皮笑臉,點燃了香煙。
“你!”
鄭科被我氣的語歇。
這是我對付鄭科的慣用方法,這家夥,比我爹還煩。
這時,一名刑偵隊的警員走進了辦公室。
“鄭隊,又出事了!”
“咦,大偵探也在呢,嗬嗬,今天還柯南嗎?”
來人叫山貓,看見我陰陽怪氣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