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默不作聲，關上車門，去找劉胖子。
劉胖子他們還在稻田裏尋找無名女屍的牙齒。
我們先前找到了所有屍骸，隻差四顆牙齒。
劉胖子說這是四顆牙齒是被犯罪嫌疑人掰掉的，如果找到，也許能為我們破案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可是三四十名警員整整在稻田裏忙了一下午，看樣子也是一無所獲。
劉胖子挺著大肚子，坐在稻田邊抽煙發悶。
現場的警員們還在尋找，見我們過來，劉胖子看了眼車裏的許廣發，無奈的翻著白眼。
“咋，人抓到了？”
劉胖子冷笑，拿起了腳邊的水壺。
鄭科撓著頭發，看著忙忙碌碌的警員們，問道：“老劉，牙齒找到了嗎，現在什麼進展？”
“進展個毛線！”
劉胖子沒好氣的罵著，丟掉了嘴裏的香煙。
“我們把這片全翻遍了，小指甲蓋大的泥巴都沒有放過。”
“媽的，也不知道那殺人的王八蛋把牙齒藏哪了，我一直在想，會不會那四顆牙齒不在稻田裏。”
劉胖子鬱悶的說著，舉著水壺沒喝，望著麵前被翻爛的稻田出神。
突然劉胖子轉頭看向了我，我沒明白這家夥什麼意思。
看到我身後的王五，劉胖子和這家夥也是老熟人。
劉胖子嘿嘿一笑，瞪著我說道：“大偵探，你不能掐會算嗎？現在用你的時候到了，你給我想想，那四顆牙齒能在哪？”
“你這……”
“我特麼又不是算命的！”
劉胖子的話徹底讓我無語了，正科他們全都壞笑看著我。
先前我確實猜對了一次，幫助警員們找到了女屍的另一隻斷手。
如今讓我猜四顆牙齒，這四顆牙齒會在哪呢？
我嘴上抱怨著，腦子卻已經開始不自覺的運轉了起來。
回想我曾經研究過的那些分屍案例，回想那些千奇百怪的殺人手法，我默默的蹲在了劉胖子的身邊，拿起他的煙盒，給自己點了一顆。
“嘿，我說你別光顧著抽煙啊，你倒是說話呀！”
劉胖子見我拿他的煙，一臉無語的瞪我。
這時鄭科示意他別說話，鄭科了解我的這幅表情，我每每這個樣子，就是開始思考了。
在鄭科的示意，所有人都不再出聲，全都好奇地看著我。
我腦子裏飛快的想了許多事情。
從加州巴爾達克的分屍案，一直想到了克羅地亞的屍體拚圖。
從2000年的Z省地窖屍磚，一直想到了齊齊哈爾的殺人惡魔賈文／革！
在這些案件裏，有個共同點，分屍。
還有個共同點，殺人凶手都有特殊的癖好。
如果稻田分屍案，是個變態的家夥，他會把牙齒丟在那？
普通人，會隨意的丟棄。
如果是心理扭曲的家夥呢，那他……
想到此處，我猛的眼前一亮。
我放下了嘴邊的香煙，緩緩起身說道：“胖子，不用找了，牙齒不在這。”
“不在這？”
“那在哪？”
劉胖子滿臉疑惑的問我。
我笑了笑，看向我們的麵包車，語氣淡漠的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牙齒在凶手的手裏，或者說，牙齒被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