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一個穿著水藍色襦裙的小丫頭,歡快的奔向一位儒雅的男子。
“哎,團團想爹爹了?”蘇江沅抱起小丫頭,舉的高高的,逗得小丫頭咯咯直笑,用力的點頭。
謝梨挺著大肚子從屋裏出來,來到父女身邊,噤著鼻子聞了聞,“團團,快下來,爹爹喝酒了,頭暈。”
蘇江沅將女兒抱在懷中,一手牽著妻子的手,抬步往屋裏走,“無事,沒喝多少。”
謝梨看著丈夫心情很好,便笑著問,“瑾泊可算成親了,再不成親,都快成京城的笑話了!”
蘇江沅苦笑著搖搖頭,“他現在已經是京城的笑話了,要不是幼...”
他捏著女兒的小手一頓,繼續說道,“要不是皇後下旨,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成親了!”
謝梨仿佛沒看見他短暫的失神,將醒酒湯遞過去,“也是,估計他也就能聽聽皇後的話了,真是年齡越大,越像一匹野馬了。”
蘇江沅將醒酒湯一飲而盡,看著謝梨感激的一笑,接著道,“現在他還怕一個人!”
“哦?誰?”謝梨感興趣的問。
蘇江沅一臉壞笑,又將女兒舉起,仰頭逗著她,“二公主!”
提起二公主,謝梨都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提起蕭昭,滿京城有幾個不怕她的呢?
曾經京城裏都傳,盛明朝最幸福的女子就是皇後娘娘了,沒出嫁的時候有三個哥哥護著,後來又嫁給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這個男人又將她捧在手心裏疼著。
如今,要說最幸福的非二公主蕭昭莫屬。
據說,蕭昭因為打碎了當年皇上送給皇後娘娘的定情玉佩,險些被皇後娘娘罰跪。後來還是皇上出麵求情,雖然最後求情沒管用,父女二人共同罰站了一個時辰這事才算過去。
但這也足夠說明,蕭昭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出了宮,又有京城裏有名的黃金單身漢沈瑾泊的護著,哪家淘氣的小子沒被二公主的鞭子抽過?
抽過之後,又有誰敢去告狀?別說皇上的態度,就是告狀之人連宮門都沒摸到,就被沈瑾泊給揍了回去。
於是,現在京城裏又流傳,就算惹了皇上也絕不敢惹二公主。
團團聽父母說起了自己認識的人,大聲喊著,“昭姐姐!冕哥哥!”
提起蕭冕,蘇江沅的臉黑了黑。
那小子,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他爹還腹黑,這才多大點,就敢打他的主意了。
蘇江沅忽然想起剛剛在宴席上,才比桌子高多少啊,就來跟自己敬酒,雖說什麼也沒說,但就看每次他對自己女兒那殷勤的勁兒,蘇江沅就堵的荒。
哄好了女兒,蘇江沅去了書房,站在窗前想了許久。
終於,他從書案最下麵的暗格中拿出一個小匣子,上麵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他用帕子輕輕擦去上麵的灰塵,打開,露出一個已經失了顏色的荷包。
他拿起來,放在手裏看了許久,終於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最後,又裝了回去,又找了一些不看的書籍,放在一起,叫來小廝,
“這些都是些不用的東西,都放進庫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