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團團圓圓在侯府過得怎麼樣。
陸景寒緊隨其後,兩個人到了侯府門口,得知聖駕降臨,威遠侯趕緊出門相迎:“微臣叩……”
“陳伯父,”趙清寧攔住他,笑了笑,“我們今日微服出宮,您不用多禮。”
威遠侯見她言辭懇切,再加上又是舊相識,兩家關係也很好,也就沒有堅持,而是轉身引路:“請。”
在正廳用了茶,趙清寧才問道:“不知道團團圓圓現在哪裏?”
威遠侯一聽這話,趕緊領著人過去。
後院。
夕陽西下,陳晉寶手中握著長刀,以左腳為軸,劃開一圈石沙,銳不可擋。
他身側的陸星瑤神色肅穆,手中握著一把菜刀,跟著他學動作,由於年紀太小,她十分吃力,好幾次都差點被自己絆倒。
不遠處,陳時晏靠著樹根,倒立屏息,臉色平和,呼吸微微急促。
而他旁邊,陸淮言半蹲著腿,握拳紮著馬步,頭上還頂了一小盤糕點。
他小臉漲得通紅:“陳叔,我快堅持不住啦。”
陳晉寶一邊舞刀,一邊喊道:“再撐會兒,等會兒就可以吃你頭上的桃玉奶糕了!”
陸淮言聞言,咬了咬牙,那小短腿雖然還在顫抖,但到底是堅持住了。
趙清寧踏進後院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黑。
但她沒有出聲,還攔住了威遠侯,拉著陸景寒站到了一邊。
威遠侯本來膽戰心驚,見皇後跟陛下沒有生氣,這才鬆口氣。
又過了一刻鍾,陳晉寶收起長刀立定。
陸星瑤神色肅穆,收起菜刀,學著他的模樣調息。
而後,陳晉寶衝著樹那邊道:“好了。”
陸淮言一聽這話,先是小心翼翼地把頭頂的糕點拿下來放到身側的石桌上,而後一屁股坐下,躺在地上:“累死我啦!”
陳時晏也停止倒立,躺在他身邊,兩個小家夥瞬間變得灰撲撲。
陳晉寶剛想說讓他倆再跑兩圈,眼神一晃瞥到不遠處自家老爹緊張地模樣,剛想笑他關心則亂,結果就看到了他身側的趙清寧跟陸景寒。
陳晉寶:“……”
他趕緊放下手中茶杯:“微臣叩見陛下,叩見皇後娘娘。”
縱使他們私交很好,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
聽到他說的話,陸星瑤瞬間抬眸看去,將菜刀放到桌子上,跑了過去:“母後,父皇。”
她到底還小,見了趙清寧跟陸景寒,自然是開心得縮在他們兩的懷裏。
陸淮言掙紮著坐起,軟聲開口:“母後,父皇。”
看著他臉上灰撲撲的模樣,陸景寒嫌棄地皺眉。
趙清寧看著自家兒子,隻覺得十分無語。
可一想沈祁玉都允許陳晉寶這麼訓練陳時晏了,就證明這些鍛煉對孩子來說沒有壞處。
沒看陳家小子除了有點累之外,一聲不吭嘛。
思及此,趙清寧也不打算跟陳晉寶計較了,隻是她剛把兒子從地上扶起,身後就傳來一道微怒的聲音:“陳晉寶,你又偷偷訓兒子了是吧?!”
陳晉寶嚇得一哆嗦,一回頭看到沈祁玉沉下來的臉色。
自家夫人一向不許他訓兒子,他隻能趁她不在去上朝時,偷偷訓練。
開玩笑,將軍的兒子就算不當武將,那也得學武啊,不然將來怎麼保護親人?
但這話他不敢跟沈祁玉說,趕緊把陳時晏拎起:“沒有沒有,我帶他玩兒,臭小子自己不小心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