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允之茫然:“我以為你待她如此溫柔,笑得十分開心,想來是有些情意在的?”
“……”
裴鶴昭都要被她氣笑了,他何時待韓菱溫柔了?
他那是客氣的笑,他向來如此待人。
一開始,他還以為劉允之是在介意此事,但很快他就發現,她那雙眼睛裏寫滿了誠懇,是真的在問他的意見。
他保持著良好的涵養:“夫人,我從未與任何女子有過情意,這點你大可放心。”
誰料劉允之驚訝地看著他:“你這麼大歲數了,竟還沒個喜歡過的人?”
誰沒有少年慕艾的時候啊。
裴鶴昭:“……”
他倍感無語。
他不就是比她大了三歲嗎?!
怎麼就成了這麼大歲數了?!
他真覺得她氣死人有一套,難怪當了禦史中丞。
裴鶴昭露出一個假笑:“我若是有心拈花惹草,又怎麼會這個年歲才跟你成親?”
“這倒也是。”
劉允之點點頭,讚同他的說法。
他卻察覺出一絲不對勁:“難道夫人有過年少慕愛之人?”
劉允之想了想:“有,也沒有。”
她那時候根本不通情愛。
唯一一次動了想嫁人的心,還是對沈祁玉。
倒不是說她喜歡沈祁玉,而是她覺得沈祁玉是個君子,對待女子也都是溫和有禮。
想來嫁給這樣的人,將來日子差不到哪裏去。
偏偏人家也是個女子,她自然是嫁不成的。
裴鶴昭眯了眯眼,本來還想問一句是什麼情況,不過看劉允之沒有多說的意思,他也就閉嘴了。
畢竟他們隻是盟友聯姻,又不是真情實愛,他對打探她的過往沒什麼興趣。
很快,閆愷領皇命去了燕城,一個月就查清了情況。
工部侍郎韓洪升確實貪汙賑災款,燕城的無涯山莊根本就不是避暑用的,而是製造私鹽謀利的。
同時,閆愷還在燕城查到許多私鑄銅幣的錢莊及作坊,也都跟韓洪升有關。
須知按當朝律法,私鑄貨幣是誅九族的大罪。
麵對確鑿的證據,韓洪升無話可說。
陸景寒也貫徹了以往的風格,判了韓氏一族滿門抄斬。
那些跟韓洪升有所來往的世家,也都或多或少受到了探查與懲處。
就連鎮國公府,閆愷也率兵來查過好幾次。
兩個月的時間裏,朝堂查繳出了數十萬的賑災款。
西北原本幹旱受災嚴重,有了這些錢,百姓們得到了妥善安置。
劉允之因為此事,升職正四品右僉都禦史,風頭無兩。
鎮國公府
正房,國公夫人歎了口氣:“允之與鶴昭成親也快小半年了,怎麼這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鎮國公皺了皺眉:“這才小半年,你急什麼啊?”
“你懂什麼?”國公夫人瞪他一眼,“咱家鶴昭要還是十幾歲的兒郎,別說半年,成親三年沒動靜我也不會催,問題是他都快二十五了,還沒個影兒!”
陛下比她兒子還小一點,皇子都五六歲了。
她能不急嗎?
更別提劉允之也是大齡婚嫁,她又不能在兒媳麵前說的太直白,也隻能在丈夫麵前抱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