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我真的沒有賴房租的意思,我可是唐家的人,不可能賴你這幾個月的房租。”唐曉棠說道。
“唐家的人?”花姐瞥了她一眼問道:“那我問你,今天是什麼日子?”
“中秋節啊!”唐曉棠有些疑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問。
“你也知道是中秋節,我聽說唐家今天可熱鬧了,還請了戲班子去唱堂會呢,你身為唐家人,難道不知道?”花姐問道。
“我……知道啊,隻是不想去看戲。”唐曉棠目光閃爍的說道。
“是不想去看戲,還是被唐家給趕出來了啊?哼,唐曉棠,聚寶縣一枝花?我告訴你,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你既然被唐家趕出來了,可就不是唐家四小姐了,別想打著唐家的旗號招搖撞騙。快點,把房租給我拿出來,不然我可就要找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了。”花姐抱著胳膊,刻薄的說道。
唐曉棠委屈得想哭,這花姐的弟弟,就在縣治安所當差,即便是房租這樣的小事情,隻要花姐開口,他弟弟肯定是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這麼多年來,這一帶還真沒有誰敢逃花姐的房租。
唐曉棠苦苦哀求無果,最後隻好將自己的手機抵押給了花姐,說好了三天之後,發了工資再贖回來。
花姐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了,唐曉棠的手機雖然不值錢,但怎麼也要一千多塊,抵五百塊的房租,她隻賺不賠。
唐曉棠回到出租屋,看了一眼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屋子,雖然氣憤,卻也沒有辦法,隻能強忍著心中的委屈,一件一件的收拾著家中散亂的物件。
唐曉棠在出租屋收拾東西的時候,林四萬也已經到了棚戶區的小巷口,在巷口的東邊第二家,有一個小小的茶樓,茶樓的名字就叫旺財茶樓。
林四萬晃晃悠悠的走到茶樓門口,在這裏住了快三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這家茶樓。
林四萬雖然沒來過這家茶樓,不過茶樓的老板和服務員卻都是認識他的,畢竟,他也是附近的名人,林一磚的名頭在整個聚寶縣可都是響當當的。
林四萬還沒有走進茶樓,就被服務員攔住了,他斜撇著嘴巴,輕蔑道:“林一磚,我們旺財茶樓可不是你能來的地兒。我們這裏是商務茶樓,是大老板們談生意的地方,包間最低消費三百八,你消費得起嗎?”
林四萬抬眼瞅了這個服務員一眼,淡淡問道:“怎麼,你們這裏是先付錢後消費的嗎?我這還沒有喝茶,你就找我要錢了?”
服務員“嘿嘿”一笑道:“對別人,當然是先喝茶後付錢,可是對你這樣的窮鬼、廢物、潑皮、無賴,那就要先付錢後消費,這樣才能防止不必要的損失。”
“我覺得你這樣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就不適合幹服務性的行業,你們老板呢?我想和他聊聊。”林四萬的聲音突然抬高,整個茶樓幾乎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一些正在談生意的老板,朝門口看了一眼,看到林四萬之後,皆是露出厭惡之色,有人直接喊來老板。
“我說錢老板,你家茶樓現在是什麼人都讓進了嗎?要真是這樣,我上個月辦的會員卡,你給我退了吧,我覺得這裏的環境,一點都不適合我。”在北城一帶做服裝生意名叫朱步儒的老板,對著趕來的茶樓老板錢邰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