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死亡,很簡單(2 / 3)

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這一下讓我不知到底是還是不是了。他對這一帶非常的熟,很快我們就找到了住的地方,雖然有些簡陋,但是一般人估計也不會來,確實是躲避的佳地,我想就算是皇上也未必能想到這個地方。就是小鎮山上的墳場,在它旁邊有個廢棄的草屋,看來原來是守墳人在這建造的休息場地,多年未有人住,已經破敗了。

“你怎麼想到這的?”我很佩服他的想象力,也為他的想法叫好,但是有一點讓我有點心驚膽戰,住到陰氣如此重的地方,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這樣的地方不是最容易產生鬼怪嗎。

他看到我的表情,然後說道:“你覺得是人可怕,還是鬼可怕?”這個問題問得好,到底是人可怕,還是鬼呢,我覺得都挺可怕的。“你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你覺得是人造成的,還是鬼呢?”

是啊,聽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我身上發生的一切確實都是人造成的,跟鬼沒什麼關係。我點點頭,示意我明白他的意思。之後,我們雙方都沒有在說什麼,隻是找了一個稻草堆開始休息,經過了幾天的跋涉,我們都是身心疲憊,一挨上草堆,就已經開始呼呼大睡了。

夢中,我見到了母親,她慈祥的對我笑著,依然和我小時候見到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變老,她摸著我的頭發,就如小時候一樣,我愣了很久,才顫巍巍的問道:“母親,為什麼,當年你要做出那樣的選擇?”

這是在我心裏的一個結,曾經我也試圖回答,得到的答案很簡單,因愛生恨。但是不知可能不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我的心裏總是沒有著落,我想要的依然是她的回答,過去了這麼多年,我想問,她這樣做值得嗎,為了一句話,毀滅她的愛情和家庭,甚至是生命。

她好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對我說道:“紙鳶啊,你知道為什麼叫你紙鳶嗎,那是希望你,自由隨性,可是沒想到正是這個名字,讓你永遠受到別人的擺布,因為這跟風箏線永遠掌握在別人手中。”

她還是對我笑著,隻是在溫柔之外,我看到了苦澀。我還在等她繼續回答,她卻說道:“有些事情你沒有經曆過,所以你永遠無法體會,你也無法選擇,我想對你說的是,好好活下去,拚勁全力的活下去,我當年送走你,是希望你能活下去,並且能按著自己的想法活下去,哪怕其中你經曆過苦痛,但也是自己的選擇,無怨無悔。”

聽完她的話,不知為什麼我的眼淚爬滿了整個麵頰。我很謝謝她給我的這一番話。

之後,她在我模糊的眼眸中消失了,淚水還在我的眼眶中,就像是手中看到的影子一樣,我看著她淡出我的視線。“喂,醒醒,你怎麼了?”我聽到白衣男人的叫喊,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看到女人滿臉淚水,也是嚇了一跳,有些結巴的問道:“你.......你沒事吧?”

我很自然的把手伸向我的麵頰,一抹,我的手上都是淚水,我淡淡的說道:“沒事,隻是想到了故人。”之後,我就推開了他。走到了外麵,陰冷的風刮著我剛流滿淚水的臉,有些刺痛,我不管不顧的站在風中,想要讓自己的大腦得到平息。

不再問了,也不需要再問了,是的,她的話已經回答了我所有的問題,這件事該是到淡出我的生命的時刻了,它將不再是我的問題。我不是我的母親,我執著於她的選擇,沒有必要,我能做的隻是尊重,因為她才是當事人。

過了一會,他站在我的旁邊,隻是問了一句:“你還安好?”我對著他微笑,“很好。”當你打開了心結,世界更加寬廣了,狹窄的永遠隻有我們的心胸,世界不管何時都很寬廣。

“看來你已經想通了。”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那麼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的身份了。”聽到他這句話,我很驚奇的看著他,真是沒想到他會自己說出來,“我是你的大師兄。”

在等待的片刻中,我甚至有些著急,終於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我才明白過來,我聽到的是事實。“你是說納溪穀的大師兄。”

他在師傅去世之後,曾經跟我鬥爭過,可是不知怎麼的,由於十六皇子那邊事情也比較多,我也沒有太注意納溪穀的事情,等我有時間去看的時候,他早已經攜帶著師傅的女兒離開了,那天晚上他和師傅的女兒在我窗前不遠處上演的戲碼,我還記得,隻是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麼要悄無聲息的離開,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為什麼要在這時候出現,並且救了我。

“從你的眼中,我看到了很多的不信任,你說的對,我為什麼要救你,連我自己有時候也不是太清楚。”他說完這句話,就傷感的抬起頭看著遠方,有人說,當你傷心的時候,一定要抬起頭,這樣你的淚水才不會掉下來,那一刻,我能想到的隻有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