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平元年夏,曹軍直抵徐州城,徐州萬分危急。
“明義又在寫信嗎?這已經是第六封了,不知是曹操沒有看到,還是他已忘了明義……”蔡琰蹙著眉,一臉關切地看著田彥。
“再寫一封吧,說實話,不太想和曹操打,畢竟當初他待我不薄啊。拿著他給的倚天和他戰鬥,嗬!”田彥苦笑著,想起連日傳來的戰報,再蘸墨,署名田彥。
“元龍,這回你定要選派一個可靠之人,將此信送與曹操本人,切記!”早在屋外等候的陳登拿著書信,重重點頭。
而陳登前腳剛走,外麵便傳來雜亂叫嚷聲。
丫鬟秋香跑了進來,著急地道:“小姐,公子,徐州城中百姓已經開始搬遷了,要不我們也……”
“秋香,且看明義作何打算吧。”蔡琰示意秋香不要再說,從這些天田彥的表現來看,他是不會輕易離開徐州的。
“噠噠噠。”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不用看便知道是陳登。
“老師,不好了,曹軍已抵達城外,主將夏侯惇於城門叫陣,我方、我方無人敢應戰。”
“那書信呢?”
“無人可遣,也無處可送,曹軍密密麻麻,有數十萬之眾,根本尋不見曹操。”
一旁的秋香聽得臉色慘白,緊緊靠著一樣不安的蔡琰。
田彥起身,深吸一口氣道:“曹軍遠來必乏,加之連日攻城拔寨,已是強弩之末,我料最快後天才會攻城,我們有兩天時間,絕不能再坐以待斃!”
“老師之意,是要迎戰曹操?”陳登激動不已。
“不然呢?任由他大軍進城,屠戮我徐州萬千無辜?昭姬還在這裏呢!”
“以老師之才,徐州有救矣!我這就去報與陶公。”
陳登大笑而出,留下苦著臉的田彥。
“昭姬,我看秋香所言不差……”田彥話到一半,看到蔡琰搖了搖頭。
“當初若沒有明義相救,昭姬早已曝屍荒野,如今明義因大義抗敵,昭姬又豈能獨自離去,隻願聲聲琴音,在明義身心疲累之時,能為明義解乏。”
“昭姬……如若退敵,我便陪你去長安……”
一個時辰之後,徐州城牆之上,田彥、陳登,糜竺,糜芳四人憑欄遠眺,隻見曹軍緩緩退去,雖人數眾多,卻進退有度,絲毫不亂。
以致徐州主將糜竺滿臉驚駭。
“明義,竺不才,不堪守城大任,如今陶公親允明義為主將,徐州存亡,皆係於明義,如有吩咐,竺萬死不辭。”
田彥拱手回禮,沒有多言,在後世他喜歡玩戰略遊戲,可那畢竟隻是遊戲,真正的戰爭是要流血的,容不得半點馬虎。
一旁的糜芳看到田彥站了近一個時辰,一言不發,以為他也隻是徒有虛名,不耐煩地道:“兄長為何不將兵權給我,芳自小研習兵法,何懼他曹操。”
“休得胡言,你讀書雖多,卻未親曆戰事,豈可大用。而明義上懂天文下知地理,一派儒將之風,依我看來,徐州除卻此人再尋不到能守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