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嘉是不是徐州人無關緊要。隻要子承是徐州人不就行了?”
“子承?”夏侯傑、曹仁、夏傑惇一齊看向陶應,這才歎道:“的確,子承原本是徐州牧陶公之子,在徐州城還有個‘小霸王’的稱號,後來在呂布的封鎖下,還是殺出一條血路,來許都投奔了田司徒。”
郭嘉聽後卻是笑笑,道:“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唔?子承還有秘密?”
大家問到這裏,陶應也是一臉尷尬,道:“當年年幼,不知人間疾苦,日夜隻和徐州城中紈絝尋歡作樂。後來和城中一官員女子交好,又擔心家中長輩反對,於是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帶著那女子私奔了。說是私奔,不過就是多帶了一些幹糧,去了徐州城外一個人跡罕至野獸出沒的山頭。之所以選那個地方,一來那裏是個聖山,尋常人敬畏神靈,根本就不敢靠近;二來那裏位置較高,可以俯瞰徐州城,這樣一來,便可以知道我父親何時派兵來尋我,以便我時不時下山補充糧食。唉,說起來,實在是羞愧……”
“哎哎,那後來怎樣,後來你二人……”夏侯傑可是聽得來勁了。
“子達你在想什麼,如今大戰在即……呃好吧,你們四人的眼神真嚇人。我就說了吧,你們可別笑我。後來呢,那女子下身突然流血,我二人根本不知該如何止血,情急之下,慌亂失據,不得已下了山,回徐州城找人醫治,沒想卻被告知,女子身體無礙,隻不過是正常的月事……唉,當時年少,懵懂無知,唉……”
“嗤……好好好,大戰在即,不應該發出笑聲,可是嗤……”
“夏侯子達,你再笑我可要把你的醜事抖出來了啊!”
陶應已經是滿臉通紅。
“好好,不笑不笑,戰事,戰事要緊。”
幾人笑個不停,而他們口中所謂的戰事,早沒了原先該有的緊張感。
畢竟拋石機的威力,他們比誰都要清楚!
“原來是軍師故意放出風聲,讓人誤以為工匠們都離開了,目的隻是不想讓人知道,其實早在暗中準備攻城。”曹仁麵色嚴肅,攻城在他心中,始終排在第一。畢竟當年自己已經攻打過一次徐州城,那一次的覆轍,這一次絕不想再重蹈。
“要騙過對方,先騙過自己。這是身為謀士,最基本的素養。”郭嘉聲音淡然,卻有著一種不容懷疑的冷峻。
“而後軍師故意讓士卒罵陣,既不撤軍,也不進攻,表麵上是要拖垮敵軍,實際上,都是在為最後的雷霆一擊作準備。”
“哼,戰場之上,分秒必爭,浪費時間無異於自尋死路!嘉何以浪費大好一整個月的光陰!此外,敵軍以為我們要拖垮他們,那我們就作出要拖垮他們的樣子,讓他們花時間去準備守城之物,而無暇顧及其他,如此種種,皆是為己考慮,卻無法考慮到我們會如何出招!他們整日準備如何守住那一麵城牆,而我們,目標直接覆蓋了整個徐州城,防守的盾擋的不是矛刺出的方向,他們拿什麼來贏我們!”
郭嘉負手而立,傲視整個徐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