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朱一帆飛出去後,上官春雪也抬腿向外走,這是要鞭屍的節奏啊!帥哥心中無奈,隻能跟上去。
上官春雪從朱一帆砸出的破洞走出來,此時外麵已經被聞聲而來的西服男圍了起來,他們看著凍成一坨的朱一帆臉色有些複雜,誰不知道上官家的三小姐是惹不得的,都低頭在心中為朱一帆默哀。
看到朱一帆都凍成坨了,上官春雪猶不解氣,走到朱一帆旁邊,準備把冰砸開,繼續鞭屍,剛抬腳欲踹,就聽刀疤臉的西服男和金發帥哥大喊一聲:“小心!”兩人同時向前撲來。
這時上官春雪也發覺不對勁,一個翻身就想從朱一帆旁邊跳開,不過為時已晚。隻見朱一帆身上的冰陡然炸開,四濺的碎冰讓上官春雪的動作一滯,下一刻她就被朱一帆抓住腳腕拉倒在地,而朱一帆一個翻身壓在她的身上,右手扼住她的脖子,抬頭看向撲過來的兩個人。
看到朱一帆的動作,金發帥哥和刀疤臉不敢再靠近,在空中一個扭身又落了回去,轉而和朱一帆對峙,四周的西服男們同時向前一步,把朱一帆團團圍住。
說起來很複雜,其實這隻是一瞬間發生的動作。一秒之前朱一帆還差點被鞭屍,一秒之後形勢就逆轉過來。
要說朱一帆為什麼能夠大難不死,還得回到朱一帆被寒氣擊中的時候說起。
當時,朱一帆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他能感覺到寒氣從皮膚向體內侵蝕,霎那之間就要連心髒都快凍住了。在這將死的一瞬間,朱一帆回想自己的一生,感覺特別悲催,想到還沒讓妹妹過上好日子,心中萬分慚愧,轉而化為對小豆丁的痛恨,破口大罵……
在朱一帆問候完小豆丁的第八代祖先準備繼續問候第九代時,寒氣侵入心髒,卻又立馬退了出來,並一路退出了朱一帆的身體。在寒氣退出的同時,一股暖流從心房流出,片刻便充斥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溫養著被凍結的血肉。
發覺身體的變化,朱一帆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然後就聽到“嗤”的一聲笑,仿佛被什麼拉住猛地一拽,五感頓失。
等朱一帆恢複視覺,眼前一個兩層樓大的血紅肉疙瘩正在有力的收縮跳動,同時一聲聲如同悶鼓的響聲回蕩在耳邊。
朱一帆仔細又仔細地打量著眼前不知名的怪東西,看了半天把他嚇了一跳:“我勒個去,這居然是個……心髒,誰的?”
“還能是誰的,”一個刺蝟頭從大心髒中伸出來,露出慘不忍睹的一張黑臉,衝朱一帆笑道:“你的唄。”
朱一帆嚇得向後一跳,兩隻手抬起來,大喊一聲:“何方妖孽!”
刺蝟頭從大心髒裏整個鑽出來,看到朱一帆的架勢,忍不住一撇嘴:“剛才看你都快死了還挺鎮定的問候人家祖宗,這會怎麼又一驚一乍的。”
朱一帆這會看清了刺蝟頭的樣子,脫口而出:“你是昨天的黑大漢?”
黑大漢額頭上繃起一根青筋,惡狠狠地說道:“我算知道你為什麼挨揍了,就你這張嘴活該被人揍死。”
朱一帆訕訕一笑,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老管不住這張嘴,平時也沒這麼能說。看到黑大漢臉色不善,連忙轉移話題:“黑……大哥,你說這是我的心髒,是怎麼回事?還有,昨天你怎麼就鑽到我這……這裏麵了?唉,對了對了,話說黑大哥你是哪位啊?還有昨天……”
“打住,”黑大漢果斷的一聲大吼。
看他臉色越發不好,朱一帆摸摸鼻子,不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