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低低的一聲輕笑,打在幕色裏響的十分詭異。**頭兒停下揮拳的手,擰著眉頭,從我身上把目光移到角落裏,我順著他的目光掃向陰影處,隱約有個人影慵懶的靠在牆角,估摸著身段是個男子也不排除是個體型強壯的女子。待落定了想法。我情不自禁的往後挪動,近來無事時陳萬寶同學常來我這地兒嗑嘮叨,大體是九州的老事,陳年的也該有些發黴了,經萬寶同學這麼一抖倒是給我補了一課。
其中便有這麼一則,東大陸的淅川水土豐瑞,沃野千裏,自椹天君創立九州以來便是名震大陸的觀光景點,極佳的地理位置也造就了九州罕見的月亮時期。常常有各陸的天文學者、愛好者,占卜師,信徒慕名而來研究的研究,占卜的占卜,虔拜的虔拜,除去大月亮的兩三天其餘三百六十幾天都是熱鬧無常,我沾指算了算,大月亮正是團圓節,便有些不解,“萬寶同學,大月亮不就是大滿月嗎?那為什麼哪些研究的研究、占卜的占卜、虔拜的虔拜不在滿月這天研究的研究、占卜的占卜、虔拜的虔拜?”
萬寶同學渡了口茶,不滿的倪了我一眼,繼續補充道:“據我姥姥的姥姥說,月亮本是一位美貌並智慧長存的神女,因犯了眾怒,被天君秉罰下界,化作了三百六十五天皆滿麵銀光的琉璃月……”當萬寶同學講到“神女最後因長期性獨居生活而精神分裂。”時,我流著口水頭一點一點的睡著了,他‘咚’的擱下茶,揪著我的耳朵將我提起,問我:“有何看法?”
我痛得咬牙切齒:“有,有,有,天……天君是個理性的天君,更是個理性的男人,才會忽略了神女作為女人的感性需要。”
他重新渡了口茶,長籲道:“所以每年的大滿月時節,神女都會渡一半的真元來人間尋找祭品,男子不是慘死就是慘慘死且手段狠辣,女子不是失了貞潔就是慘遭虐待,場麵雷霆。
我疑惑的問:“聽旁房的**奶說,神女其實不是神女,是神男。”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新鮮事,轉頭輕笑了聲,“這事說來也奇怪,其實並沒有活人見過化身的樣貌,倒是有個人臨死前曾說過句‘驚為天人’後來每到滿月時節,但凡有些姿色的年輕女子皆爭先恐後的來博取化身的青昧,你說好不好笑?”我想了想也覺得著實有些好笑,回頭瞄了眼美人兒,想來這就是傳說中爭先恐後來獻身的年輕女子了。不過,‘驚為天人’四字,到底形容的是“樣貌俊美的男子”還是“身段魁梧的女子”還是有待考察的。
我凜然的點點頭,打算將思想實踐到底,一聲“你,去。”生生將我打回了現實。
我“啊”的聲指著鼻頭,重複一句:“我去?”
“是!”**頭兒咆哮的將我往前推,周圍起哄聲無數。
美人兒則是一臉幸災樂禍,加把柴火道:“對呀,小公子快些去,奴真的好怕、好怕。”
待經過她身旁時,我漫不經心的將她往後一推,她果然羊入虎口被**頭兒奮力摟住安慰:“別怕,別怕。”我扮鬼臉吐了吐舌頭,便馬不停蹄的回過頭,身後不時地傳來**頭兒興奮的讚語:“好香啊!”“瞧瞧這皮膚滑的跟水蔥似得!”“美人兒你可比我家婆娘強多了!”或是幾聲衣物撕裂聲,
還有美人兒羞憤交加的哭泣聲:“你個小野種,你個軟蛋,你還是個男人嗎?”
我悠悠道:“不是。”
忽的,腳下一絆,“咯咚”的滾到了一雙黑靴子下,原本吵鬧的聲響也隨著我這麼一滾安靜了下來。這樣一靜,倒顯得我鬧騰的聲音響的十分刺耳,我邊縮著身子“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邊細細打量著牆角這位打了半天醬油的陰影君,黑緞祥雲的靴麵同色的束身黑衣,看樣子應該是位不走尋常路的富家公子。
再看樣子,應該是位樣貌俊美的男子。
陰影君一幅慵懶相,絲毫不建議我將一摞摞的灰打在他身上,臨了,我一手一把灰的攀著他的身子起來,又特地向他身上摸了兩把,他依舊一幅慵懶相,倒是身後的**們嚇得不敢喘口大氣。我頗為滿意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他很簡潔的回了我四個字:“與你無關。”
哼哼,與我無關?
我鼓著腮憤怒的瞪著他,驀然飛起一腳踢向他,他相當慵懶的移了下身子,我便踢了個空,待再要飛起一腳時,他已一手將我拖進了陰影處,身後**皆驚聲尖叫,聲聲驚險。我仰頭狠瞪著他,忽的,怎麼也瞪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