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著,夾著狂怒。
“把他給我抓了!”
這一次沒有等顧深再動手,膝蓋處被人重重踢了一腳。
隨後重重跪在地上,手臂和身體被人死死按住。
他臉上始終帶著淺淡的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司炤你不是喜歡安錦之,不是想要占用我的身體?
早晚我會玩死你們!
司炤踉蹌著被人扶起來,他揚手想要對顧深打下來。
奈何顧深挑了挑眉,帶著挑釁看他,最後揚起的拳頭隻能生生放下。
“把他給我關起來,把許岩給我找來!”
他憤怒的低吼,周圍所有人都被嚇的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顧深最後被人用力推到屋內,身子用力摔在絨毯上。
他看了看四周,這地方的陳設他看著很陌生,還是一種很老式的裝修風格。
踉蹌著站起身看了一眼,打開落地窗看了一眼,他現在在三樓,樓下就有人守著。
冷笑一聲,轉身看了一眼屋內,很快就看到在桌子上擺放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看著像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
臉上洋溢著笑,懷裏抱著個籃球,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
細碎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碎落在他臉上,將那雙眸子都照的亮晶晶的。
照片有些泛黃,但是相框卻很新。
顧深抬手將相框拿起來,指尖一點點劃過麵前這張照片,劃過少年的眉眼。
輕笑一聲,“安錦之,你真不該占了我的身體。”
伴隨著相框碎裂的聲音,好似那照片中少年的麵容都被徹底擊打的粉碎。
從相框碎裂的玻璃碎片中。
顧深將那照片拿出來,放在陽光下仔仔細細看著。
越看越覺得那笑容刺眼的很。
之後他抬手,將那照片一點點撕碎丟到垃圾桶內。
轉而看了一眼這個屋子。
他挑了挑眉,還真是有意思,他現在又不是安錦之,把他關在安錦之房間裏做什麼?
這不是給了他機會?
等到司炤帶著許岩從上樓打開門後,他直接愣在原地。
這個屋子他一直都保持著原有的陳設,就連窗紗都是沒有更換過。
然而此刻這個屋子除了一片狼藉什麼都看不出來。
顧深捏著一張泛黃的合照,轉身去看司炤。
逆著光站在落地窗前,陽光勾勒著他欣長的身形,顧深歪頭。
臉上帶著笑,眸光深邃的仿若一灘死水。
在司炤詫異的目光中,他抬手將那合照一點點撕碎。
伴隨著被撕的粉碎的碎屑被他隨手揚起。
被眼光反射著星星點點的光芒,也將顧深眼中冰冷照耀的若隱若現。
司炤他到底是低估了顧深的毅力,也低估了顧深的反骨。
頭上剛剛被包紮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手掌被他捏的咯吱作響。
現在他是真的有些後悔,為什麼他要去找顧深做安錦之的宿體容器。
“不好意思啊,我不太喜歡這屋子的裝潢,就幫你拆了。”
顧深說著他眸光一轉,變得很是無辜,“阿炤哥哥不會怪我吧。”
司炤咬牙,穿著白大褂的許岩站在一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