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造化不計其數,隱於山水之間,自晦於窮山僻壤之中,凡是得其一者,英而雄者可縱橫於天天下,無敵於世間,生而長者可長生不死,免於輪回之苦,雄而霸者可以成就一番偉業,成為一方雄主。然而英雄起於微末間,草莽總是英雄漢,故事由凡人書寫。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道路交通之間,人流如潮,比肩接踵,真個人滿為患。其中一人行色匆匆,西風吹入其衫,衣衫襤褸之間,隻可見其略顯清秀,真個蓮出於汙泥之中,然蓮之秀不能掩也;寶物蒙於塵埃,然珠之光不能改也。此人名為昊天,乃是江湖中無名人物,除卻知曉幾分天文地理,其餘方麵可以說是一無是處,但今天他在某個偏僻的角落處發現了一片紙張,朦朦朧朧中覺得或許不是凡物,人生軌跡或可隨之改變。
常言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一文錢就能難倒的英雄漢說不定時來運轉,此後大不相同呢。
遠遠見到那座酒樓,昊天便匆匆進入其中,邁上樓去,進入房中。
袖中所藏得那份紙張立即便被拿出,昊天上上下下觀察幾遍,然而就是沒有絲毫頭緒,便將其放在桌麵上,哪知“嘭”的一聲響,桌麵被壓得立馬塌下去,紙張還似要下落,昊天匆忙之間總算接到手中。說來也怪,拿到手中,藏於袖中,這紙張才似凡物,真個寶物自晦,常人難以懂得。再看其上,分明有龍紋風尾,玄奧異常,不仔細瞧看不出什麼明道。
“咚咚咚”,急促的叩門聲響起,分明是有客來訪。是誰在這個時候到來呢。“這東西如此詭異,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曉為好。”昊天匆忙起身,卻突然感覺到一陣輕微的疼痛,進出一瞧發現原來是被桌麵上的釘子戳破手指,昊天連忙吹了幾口氣,吐上一口唾沫消消毒了,哪裏想到那張紙還沒藏起,剛接觸到手上的血液,便貪婪地將其全部吸幹,而這一切昊天全然不知曉,因為掌櫃的已帶著人上來核算損失了。此時那張紙被籠於袖中了。
“一共損壞了一千文的東西,客官……”掌櫃的伸伸手,旁邊站著的兩個凶神惡煞的小廝好像隨時會衝上來,昊天便打消了奪路而逃的念頭,乖乖交了錢,也沒有被很失文雅的攆出去。昊天不帶一絲雲彩地走人了,伴隨他的隻有一身襤褸,和他拾到的那一張很奇怪的紙張。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一邊高聲地吟唱,一邊在想是哪位前輩高人的佳作,昊天瀟灑的前行,當然瀟灑隻是昊天自己這麼想的。
掌櫃的在櫃台上細細核算剛剛罰收到的的錢財,臉上像綻放出了一朵鮮豔的菊花,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多有幾次這樣的事情不就發達了麼,實際上破壞的錢物遠遠沒有這麼多,但這個大陸普遍的風氣不正是人吃人嘛。
昊天也在想,今後的日子怎麼過,可是生活好像拋棄了他,盡管他生活從不悲觀失望,總是樂觀的過活,好似沒心沒肺。
“難道我的生活,我的一生都隻是這樣……”昊天突然有些難受。
這時突然從遠處飛來兩個人,在空曠的街道上十分明顯,這是怎樣的俊男靚女。瞧那仙女般的人物,明眸皓齒,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好一個絕妙的人兒。旁邊站立的男子也是豐神俊朗,貌比潘安,風度翩翩,直叫昊天自慚形穢。
他偷偷地握了握拳,怎麼這般人物不是自己,一時之間卻是癡了。
那一男一女穿著好似不是人間中人,隻聽那女子一開貝齒“方才這位小兄弟可曾見到一位重傷的男子,他是我們玉......禦劍門的大師伯?我們找到現在未曾找到。”
昊天這才醒悟過來,感覺女子言辭間有些吞吐,他還當是女子害羞,羞於啟齒,豈知方才女子差點透露出真實山門,是故有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