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顏尚正在整理計算著酒樓店鋪的各條花銷與流款去向,欣喜不已,果然是跟隨她爹娘的一群老人,人品直叫她想為他們大聲鼓掌。
距離顏尚打理她那便宜爹娘留下的位置臨天的酒樓產業等已有半月餘。
這半個月來,她好幾次小心避過園外的耳目出府,在她看來,既然是她的東西就沒有把大頭給別人攥手裏的道理。
她著重把那家地理偏僻,門麵破舊的三流酒館給大大的改造了一番,名字也從原來的“來喜客棧”改成了“落春堂”。
整個臨天城以宮門至城門口,形成形形色色大小不一的“井”字狀,從上空看更是一個大大的“井”,皇宮是首,城門是尾,促成了一條條人群眾多,繁華空絕的景象,“天下第一樓”便坐落在那個“井”字的最中間。
南齊皆知“天下第一樓”,天下第一,狂妄恣意,不羈風流,隻聽其名便知僅此一家,聞名久矣。
顏尚的“落春堂”離“天下第一樓”隔著幾條街,不是她不想與它一爭高下,而是“天下第一樓”矗立南齊幾百年,聽聞它見證了南齊的創立,主子神秘,地位無可撼動,前朝便已存在,根基久遠,她現在實力尚未恢複,羽翼未豐,隻有避其鋒芒。
不過她記憶裏“天下第一樓”一直是每年九月上旬到中旬或特殊節日才會對外全麵開放,其餘時日每天隻招客百名,且均是達官貴人,衣食住行等價格不可謂不便宜。
她暫且還不想搞得這麼麻煩,太過目中無人可是會被惦記著呢,商賈更是如此,就是不知這第一樓究竟有多少人垂涎呢?
在顏尚的計劃裏,原本四層樓的落春堂被她花了幾天的時間從裏到外大裝修了一邊,暗色木頭做的桌椅,全用油漆給刷亮了,廚師,小二原來能做的或做的不錯的就留下,差勁偷懶又沒用的全給些錢趕的趕解雇的解雇,她可不養無用之人。
因為家裏爺爺平時都不在家,且又有幾個嬤嬤幫著打掩護,顏尚每次也隻帶著紅裳一人溜出來,她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盯著這些產業,她還不想局限在這兒,她相信有她辦法方案以後這些店麵掙的錢會越賺越多,人心不古,沒有幾個不是貪婪的,所以隻有讓她身邊之人看管著她才能放心。
落春堂主營藥膳,不然她覺得太對不起這個名字了,藥膳以各種調理身體,駐顏為基準,當然也有平常菜色,這些普通菜被顏尚都給壓了價,像藥膳這種高端食物,顧客隻能慢慢來,暫且吸引一部分人就行。
幾天前一日,天氣晴朗,晴空一片,午膳過後,顏尚換了身男子勁裝帶著紅裳避開外邊的眼線從木窗跳了出去。
上次她隻了解改造了臨天四個大產業裏麵的“落春堂”,還有三個未去查看,今兒就一並探探吧。
攜紅裳先來到“點翠閣”,看了看左右基本沒人,顏尚拿出她爹留的一塊上麵畫著一個歪歪斜斜的“元寶”形的白玉佩,給店裏的佟掌櫃看了眼,佟掌櫃立馬激動的跪拜,嘴裏低聲道:“恭迎主子。”
顏尚直接的表達要求探看這十五年賬本以及收入盈利狀況,佟掌櫃未有拒言直接俯首稱“是”,並立馬拿來了賬本及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