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個大炮母親已經死了幾年的噩耗時,我手中的算盤嚇的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那些算盤珠子七零八落散落了一地。
“老弟,你咋了?咋咋呼呼的?”大哥見我失神,連忙用手在我麵前揮了揮。
回過神來的我,立馬倒吸了一口冷氣,魂不守舍的追問:“大哥,大炮家還有其他女人嗎?特別是年輕的女人。”
“哪有啊?”大哥哭笑了一下,說:“這大炮就是個混混,父母都雙亡了,家裏就剩下他一個人,平日裏都很少回家的。好了,不嘮了,我先回去了。”
這大哥走了很久,我才徹底回過神來。回過神來的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頭上的冷汗不停的淌了下來。
心裏那種不好的感覺再次浮現了出來,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一直到晚上,我都是魂不守舍的。天一黑,我就準備關門睡覺了。。
誰知,剛剛把門關上,外麵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這敲門聲很有節奏,一聲接著一聲的,力道好像也是一模一樣的。
“誰啊,都這麼晚了……”我一邊嘟囔著,一邊還是去開了門。
誰知,門一打開,我就看到了站在外麵的小虎。見到是小虎,我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看他全身都是濕漉漉的,好像剛剛從水裏出來的一樣,那頭發還有衣服都帶著水草。
在灰蒙蒙夜色下,我看小虎臉色的皮膚很蒼白,蒼白的嚇人,好像是生了大病一般。
我看著他,不解的問道:“小虎,你找我啥事?”
小虎沒有說話,裂開嘴笑了起來。在他裂開嘴的時候,嘴裏也是一股水流淌了出來。
這小虎很奇怪,我看的很納悶,正要說話。小虎向前走了一步,輕輕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臉陰森森的笑道:“小哥,我明晚來找你、明晚來找你……”
“你找我幹啥?”我有點火了,語氣也重了些。
可小虎根本沒有理會我,木納的轉過身,朝著村口的方向慢慢的走了過去,“我明晚來找你,來找你,找你……”
“去你媽的,有病啊!”我看著他那神叨叨的樣子,當即大罵了一聲。
等我再次回過頭的時候,小虎的身形和他那幽幽的聲音已經消失在黑夜裏了。
“秋生,你剛才和誰說話呢?”
就在我準備再次關門的時候,隔壁的大伯剛好從村口走進來。
我看到是大伯,禮貌的笑了一下,說道:“剛才幽水村的小虎來找我,神神叨叨的,問他啥事也不說,像變了個人一樣?”
“小虎?”誰知,大伯聽到我說小虎的時候,臉立馬就跨了下來,神色肅穆的問我:“秋生,你剛才說你在和幽水村的小虎說話,是不是那個小混混小虎?”
“是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就是那個小虎,他這不是剛剛出村門口,大伯,你沒碰見他嗎?”
“碰見個屁啊,哎呀!”大伯激動的拍著手罵道。
我沒想到大伯的情緒會這麼誇張,這才問:“大伯,到底咋回事?”
“秋生,你小子撞鬼了!”大伯緊張的說道:“小虎已經死了,他叫趙小虎,前天就死了。”
嗡的一聲!
我的腦瓜子瞬間就炸了,剛才那個來買喪葬用品的村民說,幽水村姓趙的人死了。
原來小虎的名字就叫趙小虎,那這樣說來,剛才和我說話的那個小虎是鬼?
“秋生,秋生……”大伯趕緊搖晃了幾下,我這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大伯摁住我的肩膀,重重的說道:“秋生,你別怕,等你爺爺回來就沒事了。你現在回家去,趕緊把門關上,知道嗎?我明早就去給你找個先生湊合著,你別害怕,安心的睡一覺。”
我已經完全蒙了的狀態,連思維都不會考慮了,隻是傻傻的點點頭。
雖說賣死人東西,可我一直以為那玩意兒是騙鬼的!
如今突然麵對這個事實,我卻有點不知所措了,心裏更多的是恐懼!
大伯很擔心我,把我送進去之後,又把門給關上了,這才回去了。
我躺在床上,這麼熱的天,我捂著被子都還覺得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