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承暄板著臉看蔣公公,冷哼一聲:“或許以後還能成為貴人是不是?”
蔣公公有些尷尬,繼續哈著腰說:“老奴自然是希望故人之女有個好前程,不過這也要看這侄女的造化,老奴明白不是誰都能得到聖寵的。”
時承暄背負著手,又瞥了一眼安詩語,不容置否的說:“那多謝蔣公公,既然知道不是誰都能得到聖寵,我們喜喜的事,就不勞公公費心了。”
安詩語差點沒被一口氣嗆著,他是抽了什麼風嗎,一本正經說是他們喜喜。
蔣公公也是不明白,這位爺又唱的哪出戲。
時承暄轉而看向安詩語,恍然間就變得春風拂麵,燦若桃花,那和煦的笑容像是自帶光環要將人給迷惑了,不單是安詩語忘了思考,就連周圍的圍觀群眾也被晃了眼,陳玄王府裏還缺人嗎?
就見時承暄無比柔情地看著安詩語說:“喜喜原本就是與本世子有婚約的,隻是出生寒微不太自信,她義叔便擅作主張,想委婉讓公公告知皇上下旨認可這婚約。其實就算喜喜在南梁是個沒有依靠的孤女又如何,南梁先帝下的婚書,母妃也認可了。喜喜便是本世子欽定的世子妃,本世子怎麼會嫌棄她呢?”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安詩語自己都要被感動了。
惡心死了,若不是自己早知道這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本性,還真容易被他迷惑了,他若真的憐惜戴喜喜,風喜也不會鬱鬱而終,擋了毒箭,並不是無藥可醫,隻是哀莫大於心死。
安詩語可還能體會到風喜有多少傷心呢,對著時承暄那演技派的眼神,不由地撇過臉偷偷輕啐了一口:“呸。”
時承暄對此置若罔聞,朝蔣公公說:“公公可曾放心將喜喜交給本世子?”
蔣公公哪裏還敢廢話,立刻點頭哈腰:“怪不得戴姑娘先前就不樂意與老奴走呢,原來是早有主意卻不好意思說,世子殿下不嫌棄姑娘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想我那朋友也會更為開心,說不定老奴也跟著沾光啊。”已經改口喊姑娘了。
都是一個個說得比唱好聽,安詩語感覺都想吐了。
蔣公公領著那一班宮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要恭送時承暄先走,時承暄再次微笑麵對安詩語,柔和的讓人哆嗦的聲音說著:“喜喜要不要與本世子共乘回府?”拍了拍他的馬鞍。
“不要、不要、不要!”拒絕的話要說三遍。這個世子絕對是想要害她,安詩語現在可不想把大家的仇恨都拉到自己的身上。
可即使她拒絕,可能還有不少人會恨她討厭她吧。不過不管了,反正她也不打算在南梁呆多久。
她笑嘻嘻地問蔣公公:“公公,能不能借你的小轎坐一坐,回頭讓我們家世子殿下還你就是了。”哼,肉麻的台詞誰不會說,反正都是死,不能就她被惡心,也要讓時承暄也惡心惡心。
眼睛一瞟,果然見時承暄嘴唇抽了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