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明燁昭還隻是個孩子吧,居然就能把人安插到這裏,這樣有遠見嗎?
或者,是另有人安插,但是現在遠見歸屬了明燁昭。
十多年的老奴啊,一點都不起眼的,居然和自己一樣是奸細,看來自己真該好好向前輩學習一番。
正想著事呢,就感到外麵有人走來。
安詩語也不在意,反正她是不能心虛,就要當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雖然弄得床單上都是土!
床幃突然間就被掀開了。
安詩語嚇了一跳。
“殿……殿下……”
連忙就是下床要拜。
時承暄看了眼她,看了眼她床上的花,輕笑了一聲:“世子妃這專研醫術的習慣還真奇特!”
安詩語裝作沒聽見,穿好鞋,拍了拍灰,款款跪拜:“妾身拜見殿下,無人通傳,有失遠迎。”
時承暄心情頗好一般,伸手就扶她起來,打趣說:“世子妃是埋怨這些下人不懂規矩不通傳,還是怨本世子來的突然?”
被時承暄扶住手臂,雖然隔著衣服,安詩語還是覺得被燙了一下一樣,立刻站直了說話。
“妾身哪裏敢埋怨殿下,隻是擔心禮節不周,讓殿下怪罪。”
時承暄再次看向床上那盆千葉婆娑沙,笑問她:“世子妃居然對這千葉婆娑沙感興趣,倒是沒讓我想到。”
安詩語閉嘴不語。
時承暄瞧她幾眼又說:“世子妃既然醫術精湛,不知道能不能為本世子調一味叫做九離子的藥!”
安詩語倏然瞪大了眼睛,千葉婆娑沙配九離子!
一記非常旺盛的增加陽氣欲望的藥!
這時承暄到底想做什麼,不愧是青樓裏混的。
不對,難道是黑麵出事了!
黑麵的藥膏,就是這兩位藥,時承暄這難道不是試探!
他這樣心胸狹窄心狠手辣的人!會不會把黑麵怎麼樣!
“世子妃為什麼那麼驚恐地看我,本世子有那麼可怕嗎?”時承暄也有點不高興了,他大概可以猜到安詩語的心思,他覺得自己又在吃自己的酸味了!
安詩語連忙低下頭,掩飾自己麵上的表情:“並不是,妾身隻是……這幾種藥都及其稀有,妾身也未必能調配出來。”
要忍住,不能問黑麵的事情,否則真可能會害死他!
繞個圈打聽下也行,於是問:“九離子又解毒斂血的功效,世子身邊可有人受傷需要這味藥嗎?”
時承暄冷笑一聲:“或許不是本世子身邊的人,而是世子妃身邊的人呢?”
安詩語更是嚇得要落汗了:“妾身一直孤身一人,身邊哪有自己人。”
“世子妃不用那麼緊張的否認。”時承暄越覺得安詩語在護別人,就越感覺不舒服。
“有一個受傷很重的人,本來是死定了的,說是受了你的恩惠才活下來。現在上門來給你謝恩。”時承暄一直觀察著安詩語,“他自己說,他生是世子妃的刀,死是世子妃的鬼。我看他傷口還在滲血,才來問一問世子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