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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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搬去了望月樓,夜裏梳洗完,便隨意披著一件衣裳,提著一壇酒,打開了霍寒的房門。
將那精致雕花的楠木榻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而後,毫無顧忌的躺了上去。
放不下啊……
霍寒就像從前那隻走丟的小白狗,既然放不下,就要多揍幾頓,再忽遠忽近,糖棍交雜的訓上幾十次才好。
房間裏不知焚了什麼香,各處彌漫著一股藥味,連他的情緒都能很好安撫。
謝玉縮在被子裏,乖乖靠在床腳,直到腦袋變得澄明,才出門,隨手叫了個小廝。
他醉醺醺的站在門口,同小廝說要個腰軟身嬌,狐狸精化身的美人。
小廝看了幾眼,明知他走錯了房間,也沒敢說什麼。
九千歲是皇上都要讓三分的人,寄宿在這裏是他們的福氣,自是什麼要求都得答應。
所以,霍寒回屋的時候,就恰好看見謝玉單手撐頭,靠在他的軟榻上,屋子正中,站著一個戴著狐耳和狐尾的白衣小倌,男生女相,怎麼看都不會惹人生厭。
謝玉手裏捏著一尊酒盞,微微仰眸,任酒液撩過領口,存在分明的鎖骨裏,桃花眼一笑,說不出的魅惑。
小倌兒的耳朵紅了,不一會兒,就聽“當啷”一聲。
謝玉將一錠金子丟在了地上,喃喃道:“脫。”
小倌兒緊張的抖了一下,聽他說:“一錠金元寶,脫一件。”
小倌的耳朵更紅了,兩隻手絞的死緊,額角卻是浸出了一層薄汗。
好看,九千歲真的好好看!
若是他不那麼愛取人首級,便是倒貼自己也願意,隻是……“嗯……”
小倌兒咬牙,悶哼了一聲。
同時夾在身上的狐狸尾巴不小心動了一下,像是戳到了什麼地方,讓他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會……動的?
謝玉不大明白,這給錢丟衣服的招數還是方才聽隔壁玩,現學現賣的。
尾巴為什麼會……
“子卿。”忽然,身後大門敞開。
霍寒的聲音透進來,激的小倌整個人一激靈,尾巴“啪嗒”一聲落了地,謝玉看見了尾端那一點……類似於玉勢的凸起……
眼眸微閃,聽霍寒道:“九千歲也是誰都能伺候的?抱著你的東西滾!”
雖然被罵了,但小倌依然如釋重負的跑遠。
然後,謝玉就聽“砰”的一聲,霍寒狠狠踢上了門。
他像是生了氣,靠近的速度快到離譜。
被撲倒時,謝玉不自覺慌了一瞬,隨即便又恢複了一貫的從容。
他醉醺醺的抬起眼睛,像是認不清人,連呼吸都融了酒氣,合上眼,一副任君伺候的姿態。
輕笑道:“伯離,你,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