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的手在抖,謝玉貼著他,撩著他,蹭著他。
呼吸綿綿,似乎要透過毛孔,灼進他的皮膚裏:“發燒的我好燙……呼吸都是燙的……”
霍寒忍得越發辛苦,他正不明白謝玉想做什麼,就聽他繼續道:“相公,你試試。此時的我,合不合你口味?”
“好不好*?”
“被你*哭的時,聲音和素日有何不同?嗯?”
謝玉攢了些力氣伏在他身上,右手撩在他心口,細細畫圈。
最後一個“嗯”,被他輕慢的念出來,幽幽蕩進心底。
霍寒的眼裏勾了火,他快被謝玉逼瘋了!
可方才探玉兒的脈象,真的很弱!
剛斷了藥,又淋了雨,怎可如此?
他好不容易才把謝玉養回來,養成現在這樣,若是真出什麼事,他必得將自己碎屍萬段!
“不行!”霍寒強忍著,終究是耐著性子將謝玉拉開:“日後我必應你,今日不行,就是不行,你怎麼說都不行!”
說罷,甚至還自己坐起來,給謝玉倒了杯清心的茶。
“………”
謝玉的衣衫半合著,鬆鬆垮垮的墜在肩膀處,燭光映襯,鎖骨盈粉。
因為生了病,此時,那雙瀲灩的桃花眼淚汪汪的,上挑的眼尾浮著明顯的紅。
謝玉很弱,弱的氣息虛浮,讓他的喘息聽起來也細細的,像是連著霍寒的心,吊了一根遊絲,搖搖晃晃,輕輕緩緩。
折磨著他,是對他拒絕的懲罰。
霍寒握著茶杯的手漸漸變得不穩,偏此時,謝玉跪坐在了榻上。
裏衣敞開,兩條修長的腿彎起漂亮的弧度,他撐起身子,右手食指忽然撫上了霍寒手腕上凸起的青筋……
嘩啦——
霍寒的手一抖,倒好的茶終於落了地。
杯盞粉碎,隻有手指上還殘留著淡淡茶香。
“郎君,你好不小心~”
謝玉勾他,隨後慢慢仰頭,白發滑過白皙的肩頭,像是虔誠的信徒在迎接甘露,他對著霍寒的指尖……舔了舔。
舌尖掠過最後一滴清茶。
隨後,謝玉又慢慢咬住了麵前的指尖。
謝玉靠著霍寒,勾著他,看上去是要“懲罰”他,卻沒過多久,自己便沒了力氣。
軟軟靠在霍寒腰間,咬他的腰帶,用咬開的腰帶捆住自己的雙手,隨後仰眸,小心翼翼的想把係好的那一段遞給他。
像是一隻乖貓貓,在給自己的主人遞牽引繩……
霍寒的喉結拚命滾了兩下,終於又壓下一口氣,接過謝玉的腰帶,幹脆利落的將人解開,好好裹進被子裏。
謝玉不安分,掙紮著要起,卻被他一隻手按住肩膀,細致的親了親額頭。
“好了,聽話。”霍寒道:“我想個法子幫你。”
謝玉身子弱,一生病,思緒就容易變得遲緩。
尤其是在霍寒麵前。
聽他這麼說,便緊跟著安靜下來,霍寒的手慢慢掠過他的腰腹,隨後……
謝玉“嗯”了一聲,一口咬住被子,聽霍寒哄著:“乖一些,多給些反應。”
霍寒說:“我想看。”
… …
謝玉哭了。
身上出了一層汗。
沒做很過分的事,霍寒怕他病的又重了,便隻拿了帕子為他擦洗了一番,又換了床新的錦被。
這才親親他,問:“明日要啟程回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