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吧。
動感的重金屬音樂掩埋著跌宕曖昧的氣息。
VIP包房裏,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搖了搖高腳杯,其中紅酒傾斜,幾分惡劣的落在顧海平的鎖骨處。
腰被高高抬起,脖頸上仰,眼看酒液就要溢出,花昭立刻垂手,直接將人抱起來,麵對麵的,喝掉了他鎖骨裏的酒。
而後沉著氣息,微微眯眼,將那分明的鎖骨咬出幾道明顯的吻痕。
顧海平呼吸急促,一句話也說不出,任由他抱自己的手狠狠一緊。
“媽的!”一句髒話罵出來,顧海平上挑的眼尾緊跟著潤出淚來,氣息虛浮,不自覺仰起脆弱的頸,喉結分明。
很快,又被花昭發了狠的吻了上去。
兩人雙雙跌回床上,又是一輪回合。
顧海平的手深嵌入花昭的發絲,直到天亮,身邊的溫度才逐漸褪去。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顧海平勉強睜開眼,往一邊透明的玻璃上瞟。
水滴落下,淋垂了花昭的半長的卷發,點點滴滴,自發梢落在分明的腹肌上,轉過身洗頭時,寬闊的脊背上,全是被他抓出來的痕跡。
等人再坐到床邊的時候,顧海平已經撐著身體,自己靠在了床頭,徐徐點了一根煙。
青藍色的煙霧遮過青年俊朗的臉,顧海平看夠了,又吐了個煙圈,努力一勾花昭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個輕浮的吻。
“寶貝,技術這麼好,和多少人練過?”
花昭被他這一下勾的臉頰泛了紅,扣著床單的手當即收緊,唇分開時,可以看見明顯的抖:“我……我沒……隻……隻是和你……多……多了……才……”
啵,唇邊再落下一個吻:“知道了,小結巴。”
其實,花昭不是結巴。
顧海平知道的,他似乎是失語症,一個無父無母的大四學生,為了生計來酒吧打工,然後遇見了他。
但……他每次這麼調戲,花昭總是會更緊張,紅著耳朵辯解:“不……我不是……我……唔……”
然後,就又被顧海平吻了。
男人轉手丟了煙頭,手指緩撫過花昭的耳垂:“出去給我拿點飯,再抱我去洗個澡。”
“我……我……”
“怎麼?你想賴賬?”顧海平堅持:“你丫的,老子帶了一盒都讓你*沒了。”
“……你不會吃完了就想走吧?”
“不是!顧……顧先生!”花昭打斷他,額角出了一層冷汗,像是在克服自己的病症,努力解釋著:“今……今天有麵試,我得……先……先走……”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話,很困難才能勉強表達完自己的意思:“下……下次見麵,我給你……帶……玫瑰……”
“行。”顧海平知道他不容易,也不為難。
畢竟,誰也不是第一次找床伴就能找著個模樣標誌,活好,還一調戲就能臉紅的。
顧海平承認,跟花昭*的時候,他是真的一點力氣都不用出,於是捏捏他通紅的耳垂,大度道:“出去吧,跟服務員說一聲給我送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