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
他說,他拒絕!
就這麼壓著顧海平,幹幹脆脆,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我不需要,所以顧大少爺。”
說話間,花昭一隻手慢慢上抬,捏住顧海平的下巴,慢慢開口,像是忠告:“你如果有空,還是要多為自己爭一點財產,多轉移到自己名下,才夠穩妥。”
說罷,便毫不猶豫的起身,拿走自己的東西,出了門。
眉宇之間凝著幾分不明顯的擔憂,不過細看,那擔憂……又不像是在憂心自己。
在……憂心誰呢?
顧海平看不懂,隻側過眼睛,望著麵前空空蕩蕩的辦公桌,一時分不清花昭勸他的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說到底,華銳電子也算個不小的公司,福利保障齊全,工資待遇也很好,能做到花昭這個位置,起碼年入三十萬。
顧海平一直以為,他會再回來。
但是,在辦公室呆坐了一下午,也沒見有人開門,直到出門的時候,手邊被遞上一支玫瑰,他才緩緩回過神。
望見那張熟悉的臉,還有……脖頸的吻痕!
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總算鬆懈下來,顧海平抬手抱住人:“寶貝兒,你怎麼來我公司了?”
“花……”花昭又恢複了那一副乖巧清純的大學生模樣:“我……下午……給你發消息!”
“你……不……不回我!”花昭說話很慢,倒像是真的生了病,與白天那個人氣質截然不同:“我擔心……你。”
顧海平分辨不出,覺得還是麵前的人熟悉,於是拉著人又親又抱。
上車,係上安全帶時才問:“你叫什麼名字?”
“哦。”副駕駛上,花昭雙手捧著花,乖巧道:“我叫……司顧……”(思顧)
“哦。”顧海平喃喃著,在心裏犯嘀咕——這世上真的有兩張長的一模一樣的臉嗎?
白天在辦公室,那個花總跟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總感覺奇奇怪怪的。
顧海平想不通,心裏燥的慌,火氣也慢慢升了上來。
他沒問花昭的家在哪兒,而是直接開車,隨意停在了一家酒店前。
在樓下自動售貨機買了兩盒,直奔頂樓的豪華套房。
落地窗前,顧海平雙腿微攏,腳趾不受控的蜷縮,仰頭時,骨節分明的手慢慢揉開花昭紛亂的發。
他的目光瞥向窗外,瞥向燈紅酒綠的大街,腦海中不停回蕩著花昭白天的模樣,莫名……有一種出軌的罪惡感!
顧海平抿唇,悶悶“嗯”了一聲,眼角浮出一層隱匿的紅:“你說……”
“你說……這世上真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嗎?”
他的指尖泛起不明顯的紅,目光垂落,點在花昭那被他咬的滿是痕跡的脖頸上:“吻痕……是用什麼遮住的……嗯!!!”
忽然,顧海平的手驟然收緊,有些發了狠的,掐住了花昭的肩膀。
他低下頭,微分的唇正對上花昭的唇,那雙深邃的眼睛隻有在這時才會顯出勾人的麗色。
顧海平很喜歡,於是伸手去摸,去勾男人深情款款的眼尾,嘴上問的卻是:“他那話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讓我轉移財產,明明我是我們家唯一的兒……”
話音戛然。
因為花昭一下子扣緊了顧海平的肩膀,將他往自己懷裏壓了壓。
目光驟然失焦,顧海平的眼前一陣發黑,竟是出現了短暫的眩暈。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被花昭放倒在了陽台上。
顧海平的眼神重新聚焦,麵前,連句話都說不利索的小結巴難得生了氣。
咬他的唇,提醒他:“和我*的……時候!”
“要!專!心!”
“哈哈。”顧海平笑了兩聲,尾音打顫,聲音都是虛浮的,他勾住花昭的頸,“抱歉,老公~”
話音落,花昭眼神驟然亮起,像是狩獵的野狼。
顧海平的眼神持續慌亂,很快,便連抱花昭的脖頸都做不到,泛紅的手,有氣無力的垂下落地窗。
他的目光瞟向一側——
滴滴滴,滴滴滴——
放在西裝外套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電話!
他本不想理,但電話越催越急,一打就是四五通。
顧海平就隻好讓花昭抱著他,去把電話拿過來,剛一接通,就聽到了母親焦急的聲音。
“出事了!你個傻小子快來醫院啊!”